苏晓不喜欢这件,招摇过市后就放在了公司。
她不会爱屋及乌。
方二爷手肘下压着一本颇有年头墨绿的软皮书,手上的手机亮了灭,灭了又被按亮,除了一个签收通知什么也没等到。
他点开通讯录拨通了电话。
声音疲惫又苍老。
苏晓的车刚开出停车场,就接到了个电话。
“苏子,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穆太的语气很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苏晓回想了一下,要说惹事,也就是上次在方二爷家拍的照片能让人抓住把柄了。
“上次我在方二爷家拍照片,公司不是知道吗?”
“刚才听风,公司说你……还是差点灵气,今年的秀要把你换了。”
“昂。”苏晓想,换就换了吧,正好过年能在家好好歇着了,过年……
“苏子,我这边问了打听了一下,不行今年咱们就不去了,你也不差这一年……”
“我差,我差这一年,她要换我,给我个理由。”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额角带着汗,暗色的瞳孔里全是自己,他说:我能去看吗?
她想让他看看,看看他没有迷恋错人,看看她真的不适合那么沉重肃穆的样式。
“苏子……你……”
“穆太,我的能力你知道,他们没理由换我。”
于是,忏悔救赎和奔波求索。
方二爷带着那本20世纪的原版圣经来到了教堂,苏晓带着一纸合同找到了公司。
苍老的牧师宽厚的大手搭在方二爷的肩头,等方二爷将一生的话全部讲尽,那一瞬间滚落的泪水竟比老人更加浑浊,像是洗净了这个男人这一路走过的所有痕迹。
苏晓把他们递来的红酒泼在合同上,杂碎了酒杯,酒渍和墨迹混杂在一起,肮脏又混乱,唯她干干净净,带走了一件颜色暗沉的旗袍。
苏晓还是去了年终的新品秀,有人想给她使绊子,就有人会拼命要推她。极度的爱憎分明,才会有极度的时来运转。
方二爷是阿悄带过去的,进场时刚刚巧苏晓换好造型,从后台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