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听不懂这话的不止她一个。
傅难言拧眉,差点没控制住又揪起随或衣领:“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你竟然还想绑架小弥?!你这个疯子!”
“傅先生真是低估我了。”
随或平和地笑了笑,他背对着顾弥,宽阔后背掩在薄薄毛衣下,肩骨撑出两块明显的轮廓,趴在他肩上的话,应该会很舒服。
随或动了动唇。
顾弥远远地看见,傅难言脸上原本嫌恶不屑的表情眨眼便被惧恨所代替。
周厌语脸色大变,一把摘了耳机,抓紧桌上的耳机线。
顾弥迅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原位,摇了摇头。
摁住周厌语,顾弥微微抬头,遥遥望向随或。
男人的背影依旧清瘦,透过窗户玻璃的阳光明亮耀眼,笼在他身上,反倒更像一层冻手的薄冰。
咖啡店的店员从楼梯口走上来,带着满面笑容,经过随或身边,走向另一桌客人。
店员刚好也听见了那句话,站在原地,错愕地看着那位面带淡淡笑容的俊郎男人。
随或说:“我岂止是不安好心的疯子,我分明就是个连做梦都想带着顾弥一起下地狱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章。
第27章
顾弥和周厌语人手一盒哈根达斯,排排蹲在窗户底下,风衣衣摆拖到地上,眨眼又被捞了回去。
十度的天,哈根达斯透心凉。
顾弥吹了口气,感觉腮帮子冰冰凉凉的,突然打了个喷嚏。
周厌语转头,看见顾弥把鼻子摁在胳膊上,及时堵住了喷嚏声。
“我感觉我们就像两个傻子。”顾弥把哈根达斯放到地上,深深叹了口气,“再来一个搞不好就能凑齐三宝去闯宝莱坞了。”
“那也不一定。”周厌语指了指尽头的墙角伸出来的一排脑袋,“随便拉一个过来凑个数就够了,不过比起宝莱坞,我更想去南极。”
见自己被蹲门口两人发现后,一众少年少女纷纷作鸟兽散。
顾弥摸摸腮帮子:“身在内陆心在南极,冰淇淋,透心凉。”
“我腿麻了。”周厌语说,“能不能劳烦您挪开您尊贵的腿?”
顾弥挪开腿,偷偷往窗子里看了看,窗户被窗帘挡住了,谁都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眼下这个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半个小时前,咖啡厅里,傅难言因为随或最后那句话险些没掀了桌子,千钧一发之际,谢酌给他们俩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