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庭不愿承认有任何人动摇过自己的心,他加重手中的力度,要置申画师于死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暄闹。
有人踢门而入——
黑衣少年上前拉开赵庭,恼道:“五哥你疯了,这可是申画师。小程姨娘的女儿。你,怎能伤害她?”他拉起一脸涨红的申画师问:“你,你没事吧?”
“咳咳……”
申画师边咳边摇首。
再晚来一步,她就真得返魂无术了。
嘴巴逞强的男子,他日若真遇上石榴钿的主人,她敢保证大赵王绝不敢下狠手。
赵庭甩了甩衣袖,冷眼瞪着冲门而入的樊郡王和站在门边一脸苍白的亲弟小赵王。
孙家来救申画师,情有可原。
怎是他的弟弟先来?!
他理了理衣裳,正色道:“你们,为何而来?”
小赵王靠在门边,病怏怏的,似乎随时断气的模样,他将手中的书籍甩给兄长。“以防你不明不白的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话,没头没尾的,教人如何理解。
赵庭拾起一瞧,竟是申氏族谱。
檀香在唐王府找到樊郡王,当时在场还有被人灌药的小赵王。闻得大赵王抓走申画师,小赵王惊诧与樊郡王无异。他拉住樊郡王,说:“小九,先到申家宗祠。”
小赵王因受宠,后宫禁地什么的,他心情不好便会走一遍。其中关于那件传闻,也落在他耳朵之中。
两人到了申家宗祠,翻开申氏族谱一瞧,在申家好松之下有一个名字,教他俩大惊的失色,马上折回赵王府。
赵庭没有翻开,樊郡王扶申画师坐下,转身问:“五哥,可曾记得开国之初有一名赵姓公主下嫁程家之事。”大赵王见弟弟们一脸严肃,也没有阻止,任他继续说下去。
“那位公主初时不愿下嫁武将,当时圣上为了安抚她,许她一个愿望,甚至立下圣谕为证,一直搁在赵氏宗庙内。她的愿望是程氏家族中,不论男子或女子若与她同名,便能免除一切罪名,若赵氏王室或赵氏王朝等人罔顾圣谕,谋害此人,必以命抵命,绝不宽恕。”
赵庭大叫一声,“不可能。”
这件事情他也曾有耳闻,他甚至特地查明了那位公主的名字。
赵氏痴竹。
申家一男一女,儿子申好松,女儿申小枝。
他迅速翻开申氏族谱,在申好松之下,以端正秀丽的字迹书写着:申痴竹。
申小枝知道此事是她阿娘去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