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地骂了几声。
与孙苓在一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转身找了两根树枝替她固定左腿的骨折。幸好她曾替兔子正骨,也算是顺手拈来。
处理好伤口,申小枝手脚并爬地来到山洞口。
春阳很烈,怕已到了午时,她伸头一瞧,寒风迎面扑来,打得她脸颊生疼,将她凌乱的发丝吹得往上竖起……这是哪里?
她忙退下。
不是掉下山崖了么?
瞧这风劲,莫不是在半山腰中。
往上,她不是鸟没有翅膀,怎么飞到山顶?
往下,她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跳跃样样行。她若纵身一跳,下场很可能是粉身碎骨。
无路可走,身边还有一名伤患,这下该怎么办?
她灰溜溜地回到孙苓身边。
孙苓问她怎么了?
申画师叹了一口气,说:“我饿了!”
“哈哈哈……”
孙苓大笑道:“你好可爱啊!”
申画师眼白一翻,回她一个字:“呸!”
“此情此景你不哭不闹,亦不担心我们的去路,只在意吃的。不是可爱是什么呀?”
她身负重伤,前路茫茫未可知,还想着如何安慰申画师不让她担惊受怕,结果她只惦记着食物。
申小枝反问:“哭了,闹了,上苍就给双翅膀你飞出去么?有力气闹腾倒不如想个法子,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
她是高傲的申画师,怎么可能搞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俗不可耐的把戏。
“是。是。”
孙苓点头同意。“你不必担心,我的兄长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只怕家里得知她坠崖的消息已乱成一团。
“关键我们在半中央,他们想救也摸不着方向。”申小枝无力地吐槽。
闻言,孙苓沉默了!
若她不是有伤在身,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可惜……
看着那画师胡乱拔着杂草出气,她心情更加凝重了。万一到了非不得的情况,只能让她……
而另一方孙府上下的气氛同样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孙夫人出现在大厅之上,她轻托腮,挑眉环视着几个儿子,轻声问:“这事是谁的主意啊?是谁这么聪明,以为瞒得住我呀!”
堂下五人,无人敢应声。
孙老爷上前几步劝说:“夫人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七娃,而不是责问谁的错。先把七娃带回家要紧。”
孙夫人一摆手,阻止他。“七娃要紧,这事情同样要紧。你们是当阿娘不存在了吗?这么大件事情,竟敢隐瞒我。往后孙家若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也想隐瞒我呀?”
四个儿子垂首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