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在外老三,其他几位兄弟没看见他们亲爱的妹妹,各人的脸色都青红不一,孙大差点将祖坟都烧了。
有点生气,差点将人掐死,若是很生气,估计她早就尸骨不全。
果然因为这件事。
孙七子说:“阿娘让我带些果品给申画师。大雪封路,不能……呜……不能骑马。我就走着去,一来一回就晚了!四哥!”
二来二回都到了!就那点路程。
孙四并不傻,但妹妹泪眼迷糊,他也不忍深究。
“下回记得早些回家。大哥很担心你,一回先去看看他。”孙四拍拍她的肩交待。
心中有愧,孙七子重重地点头应下。
孙四这才满意地放她离开。待这道灰白身影消失于回廊后,他脸一沉,往虚空唤道:“孙见!”
自上跃下一道高壮的黑影。
那人拱手道:“孙见,叩见四爷!”
“你去查一查,七娃最近都在忙什么?跟谁见面。”孙四吩咐。
“是。”
孙见应道,闪身离开。
元日,大地放晴,雪地上铺了几点红衣,添了几分喜庆。
河东大椒小舍,大门紧闭,侧门虚掩,门内隐隐传来欢笑声。
清晨起便不断有人上门团拜,多是仰慕申画师的画员,稍后她的画友也一一上门,相聚一堂,近巳时,宾客大多返家用膳。
脸都笑僵了。
送走最后一批友人,申小枝揉揉脸颊,正要入门,却见有人在不远方,与她招手行礼。她得准备去城南,时候已晚,怎还有人上门?
待来人走近,申小枝定眼一瞧。
竟是元家表亲冼屏丰,他是元以常的表兄。以古董买卖为生,和她曾有几面之缘,但不算熟稔。
她已不是元家妇,与元家已无往来。
他,又是为何事登门拜访?
两人相互问好,申小枝邀他入门。行至竹林旁石椅,冼屏丰脚步一住,说:“阳光正好,申画师不如陪冼某坐一会。”
话毕,摆手作请——
申小枝刚坐下,便又听到这位表兄问:“听闻申画师去了以常的喜宴?”虽是问,却不问句。
“嗯!”
申小枝没有否认。
此事金都城的民众皆知,她也没有理由否认,也不愿否认。
她去了。
去参加前夫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