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怕这只是钥匙的一次随性之举,锁也满足了。
“我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牛可清停顿了一会儿,把后半句话说完:“……这份礼物。”
古伊弗宁听了,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蹭蹭”地往外冒,不自然又不自在。
相比起在床上为了求饶而说出的“喜欢”,牛医生这声纯粹的“喜欢”似乎来得更让人火热。听得他不仅下腹发烫,就连耳脖子都在发烫。
古伊弗宁的喉结滚了滚,满腔傲慢地说:“喜欢就把它揣好,弄丢了我可不给你买。”
牛可清温柔地答应道:“好。”
或许,他们之间早已不仅是欲望的碰撞,也不再只有生理上的需求,一种浓厚的化学反应在彼此间产生。
剧烈的烟雾无声无息,弥漫心野。只是当局者迷,当事人尚未发觉而已。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显露,黎明翩然而至,千万户人家在寂静中浅眠,而有些人却讲了整宿整宿的话。
他们在这片小小的阳台上,肩抵着肩,分享着一根又一根事后烟,云雾缭绕,共同看了一场慵懒的日出。
第40章被揉皱的纸
“你不明白吗?这就是爱。”
——《千与千寻》
牛可清最近发现,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复杂。
他会像个矫情的妇人那样,想很多无聊琐碎的事情,考虑许多繁杂细微的东西。而这一切,都是围绕古伊弗宁这个人产生的。
比方说,他最近要出趟差。
近期医学界有个交流会,作为杰出的青年医生代表,牛可清被上级派去外地参加,为期大概三天。
牛可清想了想,既然他和古伊弗宁是稳定的床伴关系,等于随时需要彼此,其中一方要暂时地离开,应该得跟对方说一声吧……
但他转念又想,出差算是私人的事宜,他没必要向古伊弗宁交待,刻意去说的话,算是把自己的私人领域和对方分享吗?会显得越界吗?
单是这么一件小事,就让他纠结了好几天。
好烦。
他最后还是跟对方讲了,然而这一讲他才知道,原来古医生也受邀去交流会了,只不过大家科室不同,所以互不知情而已。
嚯,还挺巧。
古伊弗宁对此很期待,他像一个即将和伙伴一起春游的小学鸡,兴奋道:“挺好,我和你还没试过在外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