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他死的时间也不长,这里杳无人烟,鸟不生蛋。我这一路来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除了你!你内力雄浑,体态虽不算健硕,但看得出刚劲有力修长挺拔,倒是很像啊,凶手。”
“内力不能是证据…内力!…练功人的事,能作为证据么?”虞尚微微涨红了脸,争辩道。
“功夫可能是好功夫,人不好说。这里可就我们两个人,一具尸体,不怀疑你,我怀疑谁呢,我么?”
“多谢夸奖。”虞尚谦逊的摆了摆手,恍然大悟,尝试着理性的分析,“那照你这么说,你和我反倒成了最有嫌疑的?那不是我,排除一切不可能,确实只能是你了”
黑袍人冷冷的看着虞尚:“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好说,但大抵是知道的,这个时间点到这里,应该是这一代的接引人了。”
虞尚本来就是赶在这个时间来的,又怎会不知道呢。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杀了督子还不赶紧跑,难道你想和我过两招。”语气愈发冷厉,眼中精芒一闪。
他把手提起来,手中聚起的剑却没有散去,只是往前探。
剑尖不疾不徐。
直指虞尚的喉管!
黑袍人语气低沉道:“你得知道,保护督子,是我的责任。”
黑袍人看向前方,浑浊的瞳仁中倒映出天色愈发深了。
他看见那原野中的鲜血暗红,残晖薄薄,地上血液透着深邃的紫色,似是黄昏献给胜利者的凛凛的披风。
剑尖最近的时候离虞尚的喉咙只有001公尺。
耳旁风声大作。
歘
剑气逼出了一滴血珠。
抿了抿嘴,虞尚决定说一句话。
“我叫虞尚,是此届敛州督子。”他收敛了笑意,将方才一直放在背后的手向前伸。
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攥着一块玉质腰牌,上面篆刻了敛州二字。
“您得清楚,我才是督子,我才是您要保护的人!”
黑袍人没有收剑,继续追问。
“那他是谁?”
“不知道。”
“谁杀的?”
“不是我。”
“督子呢?”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