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姨,你怎么了?”
瞧着白澜情绪不对,慕云歌明显有些慌张。
白澜拿着手机又看了一遍,这才摇摇头,轻声回应,“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件挺长时间之前的事来。”
“澜姨……”
“我记得,那是一年多前吧,”咬着唇,白澜半晌才哽咽的念叨,“那个时候,时司钺好像开播了一个新剧,叫《孤行者》还是什么,其中有个镜头,就是他在孤儿院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他让那孩子管他叫爸爸。”
这片子,慕云歌是知道的,甚至首映的时候,慕云歌还去过现场。
只是,她不知道白澜突然说这个是为什么?
白澜抱着手机,看着屏幕中的三宝,她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像是没觉察似的,白澜继续。
“那时候,三宝生病住在医院里,念念为了挣钱,要去地下拳场打一场擂台,所以有件事,我就没敢跟她说,也没敢跟你说。其实,三宝在住院的时候,舒柔来过。”
“她来干什么?”
慕云歌一听这名字,声音就冷了下来,连她给白澜递纸巾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
厌恶和排斥,明显至极。
白澜倒是平静,只是语气沉沉的。
“顾墨白和念念当初一样,进了少年班,好像还争取到了硕博连读的机会,为了庆祝,顾晏晟让他开始接触公司事务。舒柔来,左不过是为了炫耀的。”
“那后来呢?”
“三宝要换药,我让三宝看电视,还请隔壁床的人帮忙盯着,这才去找护士。我走的时候,舒柔还没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她跟三宝说了很多话,一大部分我都没听见,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最后几句我听见了。”
白澜哽咽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股恨意。
那是之前离婚,舒柔带着儿子登堂入室,甚至还骗走了顾念手中的股份,白澜心里都不曾有过的恨。
浓郁至极。
“她跟三宝说:看人家爸爸也没用,你是个野种,没有爸爸。别说,你长得还不错,跟时司钺还真有点像。可惜,你有那个脸,没那个命。”
过了这么长时间,甚至已经在鬼门关里走过了一遭,可这话,白澜一个字都没忘。
她记得清清楚楚。
慕云歌听着这话,脸都气黑了。
“这个贱人,她疯了吗?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她也是当母亲的,怎么忍心去刺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要是三宝真的什么都不懂,那就好了。”
三个孩子,个顶个的聪明。
三宝虽然从小因为身体不好,比大宝、二宝性格封闭,可该懂得事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