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似乎没什么政务,崔雪见到承露殿的时候,皇帝正悠闲地作画。
“爱妃家中世代耕读,也算是书香门第,来看看朕的这幅画,觉得如何?”
崔雪见怀疑皇帝是在内涵她,虽然没有证据……
她仰头45度忧伤惆怅,力求能够施展美人计来个蒙混过关:“臣妾惭愧,琴棋书画都只略懂皮毛,好在从小也算见过名家书画,与皇上的画相比似乎要略逊一筹呢。”
秦宸勾勾嘴角:“哦?可朕听说,爱妃对琴棋书画明明是一窍不通,怎么此时又变成略懂皮毛了?”
哦,现在有证据了,看来皇帝确实是在内涵她。
崔雪见眼中的忧伤消失不见,朝一脸促狭的皇帝眨眼卖萌:“臣妾确实不擅这些嘛,在宫中姐妹们面前自然要谦虚些,在皇上面前自然要诚实以对啦!”
秦宸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只点着笔墨未干的画作:“略懂皮毛也好,来,仔细点评一番。”
崔雪见只好细细看去,心说她一个星际植物人,对这种陶冶情操的东西实在是连夸都不知道怎么夸啊!
画自然是水墨画,一株高大的柳树,一方小案,上面有酒壶酒杯。没有人物,没有诗词,简单到极点,说是随手涂鸦也不为过。
崔雪见饶是绞尽脑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深意,更别说还要夸出一朵花儿来。
“爱妃看了许久,想必已有所得,尽可直言优劣。朕画技如何心中也有数。”
崔雪见抬眸与秦宸对视,心里吐槽不已,眼珠一转笑盈盈道:“臣妾方才说略懂琴棋书画,但一个人怎么能没有一技之长呢?不敢欺瞒皇上,臣妾其实会唱歌。”
秦宸感兴趣地“哦?”了一声。
“臣妾闺中时喜好诗词歌赋,最喜将那些诗词作曲演唱,只不过与那些名家小曲儿不同,今日见了皇上的画,却想起当初作的一首曲儿来,皇上赏脸听一听好不好?”
“你说是见了朕的画,于是想起了一首曲儿?”
崔雪见信心十足:“正是呢,皇上,臣妾需要一张瑶琴。”
瑶琴很快就送来,崔雪见摆好架势,心中庆幸还好有系统可以接管她的双手,不然她只能清唱了。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倘若相逢即别离,迢迢千里无期。此地,何时,再相遇。
清风起,风将温酒拂去一腔暖意。知心人,酒过半巡称知己。
诗中句,总是难叙当时语。他提笔,借离别,嘁嘁。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倘若相逢即别离,迢迢千里无期。此地,何时,再相遇。
话中题,总是难述平生遇。他提笔,借花月,噫噫。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崔雪见根本不管手指怎么动的,她只脉脉柔情地看着端坐的皇帝,声音清亮却不嘹亮,像是在诉说愁绪。
一曲唱完,崔雪见僵硬的手指平放在琴弦上,朝着一脸惊艳的皇上邀功讨赏:“皇上,臣妾这首小曲可是道尽了您的画中意?”
秦宸轻咳一声,越过画不提,犀利点评道:“爱妃曲儿唱的不错,调子也算有新意,就是这瑶琴弹的犹如初学者,朕看你那手指都要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