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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离开之后,裴时照常上班,处理公司大大小小事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裴时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忙的时候更是直接在公司住下。
从酒局回到沿江路的房子,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裴时,无比想念沈稚。
刚进组的沈稚很忙,忙到两人那天在办公司不欢而散之后不再有聊天,甚至连电话都没过,有关沈稚的所有消息都是成野告知的,有时是沈稚在拍戏一段视频有时是对方在吃饭的一张偷拍的照片。
可自从被沈稚发现之后,成野就不再发有关沈稚的信息过来。
客厅的灯没开,裴时一个人坐在沙发发了许久的呆,直到身上的酒味要散去天要亮时,他才缓缓从身上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一张滑动。
相册里的照片都是裴时偷拍,有睡觉流口水的照片,也有对方在看窗外发呆的照片
忽然裴时笑了起来,相册停留在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照片里的沈稚穿着高中校服下巴搁在桌子,眼睛亮亮的看着拍照的人,手指下意识摩挲照片里的人。
这张照片裴时是他所有照片最喜欢的一张,是曾经低估时期里的精神支柱,也是他自认为最难熬的岁月里唯一的希望。
天亮了,早餐的夕阳透过未关紧的窗帘透进来,照在裴时的脸上。
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裴时低头给徐闻发信息,让对方定两张飞往南方的飞机票,并将未来一周的会议改为线上会议,应酬都推到下一周。
南方这边的沈稚刚下戏,因为这几天的戏都是熬夜加班加点拍的,没睡好除了在拍摄过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其他时间都是一副昏昏欲睡,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邋里邋遢。
下了戏,沈稚照常在刘导旁边坐着,见他来了,刘导见怪不怪,随手给他递了根烟。
沈稚接过,熟练的从身上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放进嘴里,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感到放松,他靠在躺椅上惬意的眯了眯眼,唇边升腾的烟味模糊了他一部分面容。
但依旧能看出青年光洁如女娲毕设的面孔,高挺的鼻梁。
他的眼睛很是漂亮,像黑曜石般,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
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成野隔着重重的人群,盯着神情轻松的青年,微征。
这样的沈稚像极了曾经的某个人。
记忆中的那个人和现在的沈稚重叠,成野害怕的往回退,他不敢细想下去,他转身就走。
眼里的红丝,出卖了他假装镇定得心。
今天的戏份算是拍完,刘导刚宣布今天结束,一扭头沈稚已经快要睡着,气的他打了对方一下。
沈稚还以为是成野,脱开而出野哥。
刘导听到成野的名字更气了:”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