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黄昏很美丽。坐在山头,望着被太阳戏红脸的晚霞,被风儿追逐的鸟儿,被人们生起的烟火,是种很惬意的享受。郝大善时常坐在晚霞下吹风。许泽此时正掀棺材盖,破烂不堪的棺材盖很重,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开。只是一眼,许泽便被惊艳。水蓝色的长发,洁白如月色的皮肤,无可挑剔的鹅蛋脸…这女人无论任何地方,都美到极致。师姐说过,水族神女曾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他本还有些怀疑,现在不由觉得,这女人的美貌,只应天上有。“漂亮吧?”“嗯,”许泽点头,随后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师姐,太美也非一件好事,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师弟觉得,我们还是把她的容貌毁了的好。”姜喜乐一怔,这世间男人见到水族神女,哪怕只是躯体,也无不想占有,像师弟这般想毁其容貌的,也属另类了。不愧是自己的师弟!姜喜乐摇头道:“水族人皆美,与修炼有关,轻易毁了她的容貌,可能会破坏体内的玄妙。”许泽叹气,实在可惜,先前还有小恶魔在他耳边低语…毁了,毁了,赶紧毁了她漂亮的脸蛋。姜喜乐忽然来了一句:“练了暖床不好吗?”许泽汕汕笑道:“无福消受。”那坐着吹风的郝大善咳了两声,道:“不想要就给为师。”许泽回头道:“师父,你不是有寡妇了吗?”郝大善哼道:“寡妇,寡妇,人呢,人呢,影子都没见到,你们要是还有我这个师父,今夜就给把她送到为师床上。”姜喜乐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许泽一脸严肃的说道:“师父,您这个身体,徒儿可不想你被寡妇不小心压死了。”姜喜乐对着师弟翻了个白眼:“你两行了…好好的邪宗,就是因为出了你们这样的色胚子,才里外不是…”师徒俩相视一眼,会心一笑。许泽抱起美人就丢在巨大的银杏树下,随后进道观拿了一把铁锹,然后开始干活。坑挖好了,许泽开始解除美人身上的衣服,那郝大善偷偷看着,眼睛已经快斜到后脑门。许泽在美人身上画了许多玄妙的符文,随后又取出自己的精血送入水族神女口中,之后便丢进了坑里。姜喜乐蹲在一旁看着,她其实会这些流程,但上次练寡妇却失败了,似乎缺少某种重要的玄奥。漂亮师姐忽然拿出瓶瓶罐罐出来,说道:“这是一个大公鸡庙灵的鸡冠血,这是某位大儒养的看门黑狗血,这是黄泉阴灵之水…”师姐拿出来的全是练尸的好东西,听的许泽满脸笑容。而一旁好奇盯着的杂毛大公鸡,吓的直打摆子。许泽整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神女埋了,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更加玄妙的阵法。姜喜乐凑近师弟耳边,小声告诉许泽:“师父身上有三样东西,一瓶尸油,半瓶尸水,一滴鲜血,若是把它们用在神女身上,能百倍炼化。”许泽眉头一挑,随后挨着郝大善坐下,各种好话,各种保证,最终把师父的宝贝要到了手。许泽按照师姐说的,把好东西用在了神女身上。姜喜乐好奇问道:“师弟,你跟师父承诺了什么?”许泽说道:“师父说,有个死了男人叫清妙的道姑,是他的念想,让我以后给他弄过来。”天塌不惊的漂亮师姐头摇个不停,说道:“那个叫清妙的道姑,是清玄观的观主,几十年前就是一品大圆满的境界。”许泽扶额叹气,该死的老道,还真是什么寡妇都敢要啊。“师父和那清妙道姑很熟?”“不熟,人家死了男人老头才开始注意,有一年跑去京都想跟清妙真人结缘,最后人没见到,被人家徒子徒孙打的差点没活着回来。”许泽没忍住笑出了声,师父还真是敢想敢做,奈何实力不允许。此时。天色渐黑,玄天观师徒几人回道观早睡。夜晚,天上明月撒下的光辉很亮,一丝一缕朝着玄天观落下,最终都被埋着神女的坑吸收。次日。漂亮师姐拉着破烂棺材要出门。“有个叫“十里荒”的地方,七日之后,我会在那里搞出动静。”“那我便回云淮等着。”“也好,不过需小心,你在上巳节的事我知晓,风头太盛,那些人可能已经察觉到你了。”“若是能把正德老小子引出城,最好不过。”姜喜乐笑了下,随后看向埋着水族神女的地方,说道:“七日之后,你要回来看看。”“好。”许泽再一次踏上路程,昨日归,今日回,好似打工仔回家过年一般来去匆匆。许泽用了师姐的神行符,下午就进了城,路过裴娘子酒肆没进去。那门口的女鬼,如今的庙灵娘娘许壹壹刚飘出来,就看见许泽的背影拐进了另一条街。她嘀咕一声又飘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望着一个生桃子蛋子,愁眉苦脸。早上有个小女娃娃拿着桃子供奉她,许壹壹本还挺高兴,得知女娃的愿望是吃悦来楼的烤鸡后,她顿时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响。算来算去都是亏本买卖,这就让小女鬼愁了半天。“不当了,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嘞…”裴娘子出来了,笑着望着摆烂的许壹壹,说道:“还愿是有香火的,和金子一样好吃。”“不行不行,香火比不得金子好。”裴娘子失笑,这小女鬼也许就是天生爱财,所以才有了与之有关的玄妙本领。“你要把自己的名气打响了,才会有更好的供品,比如大把金子。”小女鬼顿时被这话说动心,不过转念一想,嘀咕道:“那我天天亏本,最后不得把庙都赔进去嘞。”裴娘子问道:“你现在的金子,不是许泽让人送来的?花了还有,你担心什么?”小女鬼一想,是这个道理,连忙跑去找酒儿,打算托对方去悦来楼买吃烤鸡。“要买小的啊…”“小的也是一样的价。”“这么黑?啊,不想做庙灵了,我要开黑店。”喜欢我一个邪修,怎就成了儒家大佬?()我一个邪修,怎就成了儒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