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八日黎明前,他爬上了架在树腰间的小平台‐‐他的指挥所,看到1,000多门重炮的炮弹在战线周围爆炸。这是一个昏暗的、寒冷的黎明,使霍罗克斯烦恼的是天开始下雨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这也是可怕的。这时,突然炮击停止了。坦克和敞开篷盖运送步兵的&ldo;袋鼠号&rdo;军车,轰轰隆隆地在泥泞的道路上驶去。
九点二十分,掩护炮火开始射向德国前线,并不断地加强着,40分钟以后,达到了最大范围。在预定进攻的时刻,掩护炮火每4分钟前进100米,而一道白色的保护烟幕遮盖着分成四路向峡谷前进的攻击营。如果说敌人不能看见他们的话,霍罗克斯倒能看得清楚。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一队队的士兵和战车相间向树林接近,遇到抵抗不多。但是,一小时以后,战车放慢了速度,而后,似乎动弹不得,它们陷入了泥潭。
泥泞无疑是&ldo;真实&rdo;战役最大的麻烦。在南部,霍奇斯的第78步兵师对鲁尔河水坝的进攻也放慢了。霍奇斯给第五集团军司令克拉伦策?许布纳少将打电话,他对78师的进度表示不满。攻击是在780门重炮的支援下进行的。霍奇斯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密集的炮火不能打开一条直接通向堤坝的道路:&ldo;明天我一定把它拿下来,&rdo;他说。
许布纳知道,78师已经精疲力竭,应该给它补充新的部队。&ldo;我想把第九师派出去。&rdo;他对霍奇斯说道。
&ldo;我要在早晨把堤坝拿下来,&rdo;霍奇斯重复说:&ldo;至于你们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rdo;
许布纳转向刚刚进来的第九师师长路易斯?克雷格少将,他问道,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动起来。
&ldo;很快&rdo;。克雷格回答说。
美国的参谋长们更关心的是太平洋的战争。他们与苏联的参谋长们面对面坐在斯大林总部的约索波夫宫内。他们在力图解决远东的军事问题,特别想知道,一旦与日本宣战,俄国人将采取什么措施。
会议在继续进行着,罗斯福和斯大林,在莫洛托夫、哈里曼和两个翻译巴甫洛夫以及波伦在场的情况下,也在研究同一个问题。罗斯福主张采用大规模的轰炸迫使日本人投降,避免实际攻入日本列岛。对此,斯大林回答:&ldo;我希望讨论俄国对日参战的政治条件。&rdo;他解释说,他在同哈里曼谈话时已经列举过这些条件了。
罗斯福感到,俄国应该得到萨哈林岛南半部和千岛群岛。这样考虑问题可能没有多少困难,至于在远东给苏联人一个不冻港问题,最简单的办法是向中国人把大连要过来,租让给俄国人或者把它变成一个自由港。斯大林默不做声,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中处于有利地位,所以不想谈下去。他提出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使用满洲铁路的问题。在罗斯福看来,这是合理的,他建议这条跌路由俄国人来经营或者把它置于俄国和中国混合委员会监督之下。
斯大林是满意的。&ldo;如果这个条件不行,&rdo;他明确地说道:&ldo;这对我们、对莫洛托夫和对我是难以向苏联人民解释为什么俄国要对日参战的。&rdo;
&ldo;我没有机会和蒋介石总司令来谈这件事。&rdo;罗斯福说,&ldo;和中国人谈的困难之一是,所有和他们讲的话,24小时内就向全世界广播了。&rdo;
斯大林承认,现在不需要同中国人谈。随后,他和蔼可亲地指出:&ldo;关于不冻港的问题,我们方面并不困难,我不会反对一个国际化的自由港。&rdo;
关于解决远东问题的谈话变得尖锐起来。罗斯福承认,朝鲜问题是很微妙的。他推心置腹地说道,虽然个人认为不一定要邀请英国人参加管理这个地区,但是,英国人会为此恼火的。
&ldo;他们当然会十分生气,&rdo;斯大林也以知心的口气笑着说:&ldo;事实上,首相会跟我们没完没了。&rdo;正如罗斯福想讨好斯大林一样,斯大林也想讨好罗斯福,他令人吃惊地说道:&ldo;我认为要邀请英国人。&rdo;
将近十六点了。这是第五次全体会议开始的时间,他们走向大舞厅,其他参加会议的人已在那儿成群地聊天了。阿尔杰?希斯向艾登谈着关于联合国表决程序问题的争论。上午,艾登帮助起草了一份外交部长的报告。希斯问,他能否在开会前看一看这个报告。艾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报告递过去了。希斯十分惊愕地读了这份报告以后,明白了艾登犹豫的理由。显然,美国现在同意斯大林关于补充选票的要求。&ldo;这是一个错误,&rdo;希斯惊呼:&ldo;美国没有同意这种事。&rdo;
&ldo;你不知道这点是怎么来的。&rdo;艾登平心静气地说。他坐在希斯的位子上,但并没有告诉希斯,罗斯福私下已经同意了这个措施。
第五次会议开始,艾登接受了美国的邀请参加四月二十五日在美国举行联合国第一次会议,关于可能的参加者,进行了长时间讨论。随后,莫洛托夫改变话题说:&ldo;我们认为,最好能讨论一下波兰问题,扩大现在的政府的问题。我们不能无视这样一个事实:现在的政府在华沙存在着,它现在领导着波兰人民,并有很大权力。&rdo;
丘吉尔咬紧牙关。&ldo;这是会议的关键之点。&rdo;他说道,全世界等着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散会的时候他们还是承认不同的政府的话,这只能说明,一些&ldo;根本分歧&rdo;仍然存在于他们之间。&ldo;结果将是会很惨的,这将可能标志我们的会议的失败。&rdo;此外,据他得到的消息,卢布林临时政府没有得到大多数居民的支持,如果三大国抛弃伦敦的波兰人,完全支持卢布林的话,与盟国一起作战的15万波兰人将把这一点看作是对他们的一种背叛。&ldo;陛下政府将在议会遭到完全放弃波兰事业的指责。&rdo;丘吉尔说道。他提议举行&ldo;没有任何阻碍的自由的普选。因此而产生出来的、不尊重伦敦波兰政府的政府,也将会得到陛下政府的祝贺。使我们十分不安的是选举以前这段时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