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宫玉铭所料,大戏远没那么快结束。
丹炉拍卖结束后,隔了三个拍卖品,当拍卖师取出又一拍卖品——四品防御灵衣时,风鸣又加入了叫价的队伍之中。
一听到风鸣那耳熟的少年嗓音,大家竟非常默契地扭头看向五号贵宾间,这回吴家的公子到底跟不跟?
不跟吧,显得吴应彦气势弱了一截,对一个双儿认输。
可跟吧,那就意味着要砸下大笔元晶。
你能说风鸣是故意的吗?对于风鸣这样的身体素质差的人,四品防御灵衣非常有用。
就是风金林这当爹的,都恨不能将自家双儿从头武装到脚。
风鸣叫价后,就又取来一枚灵果,咔嚓地啃起来,笑眯眯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宫玉铭笑得想打滚,恨不能拿根鞭子鞭策吴应彦,叫他快跟啊。
吴应彦那是个能受得起激的人吗?风鸣一眼就将他看透了。
果然,拍卖师才确认第一遍的时候,吴应彦的声音就跟了上来:“二十万元晶。”
外面不少修者抽气,吴应彦好大的手笔,将刚刚还报价十万元晶的拍卖品,一下子翻倍提升到二十万。
也有其他心动的修者,想要拍下这件防御灵衣,比如元家的子弟,但一见这两人又杠上了,立马停下了叫价的动作,抱臂坐在包厢中,和宫玉铭一样看起戏来。
还有很多人用微妙的眼神在两个包厢之间来回看。
风鸣并没让一众看戏的失望,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二十五万。”
拍卖师擦擦脸上的汗水,敲锤子:“第一次,五十八号包间,叫价二十五万。”
声音刚落,吴应彦便接上:“三十万。”
于是接下来,拍卖场内就剩下这两人再加上拍卖师的声音,其实拍卖师都恨不得在台上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
风家包厢里,风鸿锐和风琳琅,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又没见过风鸣,哪里听过他的声音,但吴应彦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人杠上。
之前对风景淮爱理不理的风鸿锐,这会儿却出声问他:“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现在跟吴少杠上的人究竟是谁?”
风景淮可不怕风景淮,并纠正他:“不是那人跟吴少杠上,而是吴少故意跟他杠上。”
风鸿锐不悦道:“我管跟谁杠上,看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啊,快说。”
风松海不高兴了,当着他的面就对自己孙儿呼来喝去,他看向风琳琅:“琳琅也是这个意思吗?”
由着她弟弟对自己祖孙俩呼来喝去,不当回事?
风琳琅不能不出声了:“鸿锐,闭嘴,吴少做事容不得你我置喙。”
风鸿锐不甘心地闭上嘴,坐在一边生闷气。
风琳琅也察觉事情古怪,似乎整个高阳郡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就他们姐弟俩刚回来蒙在鼓中。
她问:“六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六爷爷和景淮都知道另一人的身份?”
风松海点头:“对,我知道。”
他不说,这件事也很容易查到。
只要风鸿锐走出去,随便逮住外面一人,就会从别人口中获悉。
他继续说:“出声叫价的是履行与白家乔墨婚约的风家双儿风鸣,他是你们的堂弟,其父是我的侄儿,你们的亲叔叔风金林,如今是庆云城风家的家主。”
风琳琅脸上闪过异色,还有瞬间的不自在。
虽有准备,但再度听到白乔墨的名字,还是有些突然。
她是知道这桩婚约已经解决了的,所以放心地回四虹书院了。
还有她从不知自己还有位叔叔,替她履行婚约的就是那位叔叔家的双儿。
风鸿锐则声音尖锐道:“不可能!风家哪里来的这号人物?”
风松海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此沉不住气:“这是家主亲口承认的,家主不至于认错自己的孩子。”
风鸿锐气极,想要反驳,指不定家主就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