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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姗姗叹口气说：&ldo;他现在不会变了。&rdo;

姗姗又问小扇子：&ldo;哎，你说，我到底能不能考上?&rdo;

小扇子说：&ldo;我不知道……&rdo;

姗姗有点不耐烦：&ldo;你怎么老是&lso;不知道&rso;!&rdo;

小扇子说：&ldo;你自己都不知道。&rdo;

姗姗想了想，笑了：&ldo;这倒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行，有时候又觉得不行。&rdo;

这时候，黑暗里有个声音说：&ldo;不行!不行!不行!不行!&rdo;

小扇子小声问姗姗：&ldo;这是谁呀?&rdo;

&ldo;我的心呗!他顶讨厌啦，就爱瞎插嘴!&rdo;

可姗姗的心还坚持他的意见：&ldo;不行!不行!不行!不行!&rdo;

姗姗只好服软说：&ldo;不行就不行吧，你别瞎闹啦。等明天考完了，我请你吃冰激凌。&rdo;

她这么一说，心就真的不闹了。姗姗笑着对小扇子说：&ldo;你看，他就喜欢吃冰激凌!‐‐好啦，反正明天一考，就知道啦。咱们什么都不想，咱们睡觉!&rdo;

姗姗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在姗姗身边，小扇子觉得很幸福。不一会儿，她也睡着了。

四、一个大冬瓜

早晨，姗姗带着小扇子赶到考场去，坐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等着。

走廊里有好几个门，门上都贴着纸条。离姗姗不远的一个门上，纸条上写着：

文学院诗歌系

第一考场

姗姗坐在长椅上，一声不响。小扇子很懂事，也一声不响。可是姗姗的心太讨厌，他老在那儿大声念叨：&ldo;不通!不通!不通!不通!。……&rdo;

姗姗不耐烦了，使劲用手按住他。

可是心还是说：&ldo;不通!不通!不通!不通!……&rdo;

姗姗说：&ldo;我的诗写得好看哪，怎么不通?&rdo;

心说：&ldo;就不通!就不通!就不通!&rdo;

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第一考场的门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喊：&ldo;三七二一号!&rdo;

姗姗赶紧答应一声，带着小扇子走进去了。

正面一张长桌上，并排坐着四位老师。他们都面向姗姗，坐得笔直。

一位老师指指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叫姗姗坐下。姗姗坐下了。

小扇子往对面看去，那四位老师都板着面孔。一个瘦老师，一个胖老师，一个戴眼镜的，一个头发乱蓬蓬的。

&ldo;叫什么名字?&rdo;瘦老师问。

&ldo;叫姗姗。&rdo;

&ldo;报考号是多少?&rdo;胖老师问。

&ldo;三七二一。&rdo;

&ldo;受过什么写诗的专门训练吗?&rdo;戴眼镜的老师问。

&ldo;噢，&rdo;姗姗说，&ldo;我写过三年诗。&rdo;

&ldo;是脱产的吗?&rdo;戴眼镜的老师又问。

&ldo;你说什么?&rdo;姗姗有点发慌。

戴眼镜的老师皱皱眉：&ldo;就是说，不参加生产，不参加工作，也不参加学习，专门写诗，是吗?&rdo;

&ldo;对啦!&rdo;姗姗高兴地说。&ldo;不念书，每天都写诗，写了三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