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店家多半是当地豪强,白从鹤刚刚上任的时候,被老师嘱咐过很多次要留心,她果真是没什么本事,到如今才等来庆安侯做了她想做的事情。沈追见白从鹤看完了账本,才慢悠悠地说的五十二沈追身上带着掩不去的风尘气息,南念伸手摸了摸沈追的掌心,“殿下不去沐浴一下?”沈追翻了个身,伸臂将南念扣进怀中,埋进有些微凉的榻里,带着点鼻音道,“不。”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没了声息。南念感到自己腰上的手臂沉沉的松了劲,带着那人一贯的体温,直直的穿进人的五章六腑。南念被沈追抱得有些不舒服,却没有马上动,只是犹豫了一会,将头靠进那个久违的怀抱,压在他身上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像是忽然散开了。南念顺势蹭了蹭她,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沈追的手搭在了他的小腹上,南念侧脸就着月光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沈追的手十分修长,骨节分明,还带着点青筋,掌心有一层茧子,南念伸手轻轻地描画了一会,忽而发现,沈追手心有一道勒痕,她一定连夜纵马回来的。他抬头看到沈追的侧脸轮廓,看起来比上一次在山庄见面的时候,要凌厉的多,她瘦了许多。南念这么想着,一边想一边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她的下巴。本是睡不着的人,呆在沈追怀里倒像是突然有了睡意,不久,南念也窝着没了声响,迷迷蒙蒙中,他忽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怕不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吧。第二日清晨南念难得醒来的比沈追早,他睁眼的时候,恍然还觉着昨夜做了个梦,沈追的手仍然在他的腰上,南念这才有了真实感,也没动,趁着沈追还没醒的时候多看她几眼。正看得兴起,忽然腰间那只手将人勾进了怀中,沈追也没睁眼,还带着鼻音,显然是刚醒来,“怎么,昨晚上偷偷轻薄孤,还没有轻薄够?”南念那经得住沈追这么撩拨,还没说话脖子就红了一片,沈追乐得见美人早起露出这么个被欺负了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南念。南念有些磕磕绊绊道,“殿殿……下……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宫里说还有三日才到呢。”沈追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像是一只慵懒的大猫,“我劝林劝跟我一块偷跑回来,到时候在城外钻进轿子做个样子就行了,一走走那么久再回来七七八八跪一天,受不了,太累了。”说罢她伸手勾了勾南念的下巴,“故此孤回来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府里,还劳烦世子金屋藏娇几日了。”南念见沈追这样逗自己,不由笑出了两个酒窝。沈追看得心生喜欢,便凑近了又亲吻了两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右手伸出来。”南念愣了一下,十分乖巧的将手伸了出来,沈追轻轻揭开他的袖子,那伤疤慢慢长好了,也能看得出一些新肉,“还疼么?”南念摇了摇头,老实道,“不太疼了。”沈追起身坐了起来,“可别瞒着十九偷偷把药倒了,别任性听明白了?”早些时候南念不爱喝这温和的补药,就偷偷倒了两次,结果浇死了院子中的一颗树苗,十九肯定偷偷告诉沈追了。南念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沈追也不为难南念,伸手轻轻地捻了捻他的手腕,勾着嘴角慢悠悠道,“燕北弯刀马上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