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把眼光转向我。她的眼睛背着街灯发出的光,我没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说:&ldo;这叫心灵创伤,对吗?是由于人心理上受过伤害而引起的神经官能症。&rdo;
看上去她象是在问我,于是我答道:&ldo;我觉得还是你刚才的那种说法好。&rdo;
&ldo;我说什么了?&rdo;
&ldo;倒霉的事接连不断。&rdo;
&ldo;那还不是一回事。&rdo;
&ldo;不一样。只有这样做才能使你心里踏实着。&rdo;
&ldo;我不能再去精神病医生那儿了。&rdo;
&ldo;那你就成了柏林唯一不去医生那儿的人了。&rdo;
&ldo;我试过好多次。&rdo;
&ldo;然后失望了。&rdo;
&ldo;是这样。&rdo;
&ldo;于是你就去了新市政大厅。&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和我一起去翻那堆陈垃圾,其实你也知道这堆垃圾就是他。治疗醉酒的唯一方法是服用催吐剂,这种药量你也知道,无论如何你不能爱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东西。&rdo;
我极其小心地和她说着话,尽量不去引发那些我极想知道的问题,她要能主动讲出来要多得多。
&ldo;你对我看得太清楚了。&rdo;她说。
&ldo;这并不复杂。&rdo;
她走到了我身边,站住了,小腿笔直,臀部微含,大腿向前挺起,线条清晰的身体弯曲着象把崩紧了的弓。这站立的姿势就象一个穿了一身黑的斗牛士。如果换了个更带女人味的女人的话,这可视作是种挑逗,可在她,这只能是种挑衅。
&ldo;你为什么要到这来。&rdo;她问我。
&ldo;这是我两种选择之一。&rdo;
&ldo;除此之外呢?&rdo;
&ldo;报告警察。&rdo;‐棒槌学堂&iddot;e书小组‐
她眯起了眼,眼皮之间只剩下一条蓝线。
&ldo;报告警察?&rdo;
&ldo;作为目击者,我看到了一次未遂谋杀事件的发生,我有报警的义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