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也就半斤。”
门口,夜景痕已然负手立于马车前,沈意卿才一走出,他的目光就锐利的锁定在了她腰间的布袋上,眼神似笑非笑。
“哦?夫人也不怕闪了腰。”
话里倒是没有多少责备,只是多了戏谑。
沈意卿也懒得争辩。拍了拍小布袋,就跟着上了马车。
“哎,进宫的话,是不是要搜身呀?”才撩开帘子,沉下心来欣赏过路的美景,沈意卿就突然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当即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夜景痕——
被问这个问题,夜景痕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发暗,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静默的盯着沈意卿略显焦急的脸色。
似笑非笑。
“就算要搜身,本王的马车也不是他们能觊觎的。”
“也是,你都这么大的王爷了,要是进个宫还要被搜身的话,也太没尊严了。”
沈意卿脱口而出。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身侧的夜景痕脸色忽然黑了一大截,吓得她赶紧假装转头看天。
卯时出发,马车在空荡荡的街上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巍峨的皇宫门前。
这还是沈意卿头一回到这儿来,先前虽有原身的记忆,可原身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皇宫也只是远远瞧过罢了。
今日头一回直面如此巍峨雄壮的皇宫,说不激动都是假的。
“从前没来过?”注意到沈意卿的躁动,夜景痕冷冷一笑。
语气里多少带点嘲讽。
沈家也不算小门小户了,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沈王爷当年,也算是先皇的心腹之一。
结果发妻所出的嫡女,竟连皇宫的门都没见过。
说出去也当真是一出笑谈。
“怎么了?这很丢人吗?”
沈意卿倒不以为意,欣然地在马车上欣赏了过路的风景,甚至还跟路过的侍卫打了个招呼。
“到了。”
马车一停,几个身着宫内官服的人便分离在两旁,夜景痕才一走出,这几个人便当即跪下——
“承王,陛下和太后已经在等着了。”
“嗯。”
将随身佩剑往其中一人手上一丢,夜景痕微微转头,朝沈意卿伸了伸手。
“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的事儿。”
开玩笑,就这么点事儿,她怎么可能忘?
沈意卿立刻抿唇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搭在了夜景痕的手上。
并排朝前走。
远远一看,当真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现世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