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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容思青正思忖着如何筹谋一个独立的院子，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容思青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ldo;是谁在外面？我不是说了，走路做事都不许发出声音来吗？难道你们那我的话当耳旁风？&rdo;

门口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ldo;回主子，不是奴婢弄出了声音，是……&rdo;

&ldo;是我。&rdo;一个文弱秀美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ldo;四娘，不是丫鬟的错，你不要怪她。&rdo;

容思青看到来人，也沉默了下来。

&ldo;阿娘，你怎么来了？&rdo;

&ldo;奴来看看你，没想到在屋外被拦住了。&rdo;

容思青皱起了眉，狠狠瞪了那个不长眼的丫鬟一眼，打算待会再收拾她。如莺见容思青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ldo;四娘，你不要怪罪方才那个丫鬟。奴见过有规矩的人家，都是通传后才许进屋的，那个丫头也是为了你好。&rdo;

如莺的眼中浮起泪光，&ldo;四娘长大了，屋里也立起规矩来了，这样很好。&rdo;

她的女儿以后会是尊贵的王府娘子，像她曾在门后偷偷窥到的那些官宦贵女一般，风风光光嫁入高门做正妻，过上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只要宸王府不倒，只要王爷还在，就没人敢欺负她的女儿。

这样真好。

虽然这一生，她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喊女儿的名字。

如莺低头拭去眼角的泪，&ldo;奴让娘子见笑了。&rdo;

容思青心中酸涩，抬起手指着坐塌，&ldo;阿娘，先坐下再说罢。&rdo;

如莺心中欣喜女儿和她的亲近，却只能苦涩地笑着摇摇头，&ldo;奴身份卑贱，不敢逾矩。&rdo;

容思青听到&ldo;卑贱&rdo;这个字眼很不舒服，她声音不觉带这些冷意，&ldo;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拘着。&rdo;

如莺知道女儿已经不高兴了，只好另找一个蒲垫，跪坐在容思青对面。

容思青心中长长叹气，只能由着如莺。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如莺问道：&ldo;娘子，最近……可好？&rdo;

容思青眼睛眯了眯，阿娘这是听到了什么？

容思青故作不在意地说：&ldo;还是老样子，阿娘为何这样问。&rdo;

如莺叹了口气，她是安王府送来的歌姬，王府里没有人喜欢她，就连打探消息都格外艰难，但是和四娘有关的消息如莺都会格外留心。这些天听来的消息，结合上四娘这段时间的动向，让如莺心里浮起一股没来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