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可以把修为压至引气一层,元气波动微乎其微,这样很容易蒙混过关。
他思忖着,忽地察觉到不对劲,眼神射过去:
庄姜你怎么回事?引气零层?不对,没这个说法。你没修为了?也不对,刚刚你跑的比谁都快。
庄姜笑了笑,没再开口。
一夜凄冷之后,白日降临。
嘭嘭嘭。
接连几声,左右毗邻的六间房门被接连踹开,几道纤细身影从门口慌张跑过,庄姜紧跟出去。
走廊里,六个覆着面纱的姑娘排成一队。
一碗血红的液体,被红袍修士端着,递给队首的姑娘,姑娘颤抖着双手接过,撩起面纱饮尽。
啊
惨叫声摧心裂耳,姑娘抽搐倒下,面纱之下的脸部蠕动着,烧灼起了白烟。
很快轮到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再然后,轮到了庄姜。
眼前是倒地抽搐的女子们,有人痛得扯掉了面纱,暴露出血管虬结的半张脸,筋脉蠕动起伏,像是一堆在呼吸的红色蛆虫。
一只脚狠踹那倒地女子的肩头,蔑声呵斥:给老子带上。狗娘养的。
眼前的一碗血水腥臭扑鼻,荡开阴渗渗的光,庄姜担忧地看了眼身后同样做了伪装的六儿,接过瓷碗。
血水入口滚烫似岩浆,一路流入喉管,灼烧五脏六腑,紧接着是脸部撕裂开的疼痛。
她手指抚上去,能感到皮肤在寸寸皲裂,血管凹凸不平。
这个时候
鼻尖一酸,一颗心仿佛被踢下了悬崖,直直下坠。
这个时候,师父师兄又在何处?
到底在何处?
六儿的痛吟拉回了她的思绪,重新打起精神,由前方的红袍修士引路,出了兽楼。
你这次可真欠我一个天大恩情。六儿低头垂首,凑在她身后抱怨:毁容了,毁容了,可惜我年纪轻轻,一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