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嗔他一眼:“不是病,就是补身子的。说了你也不懂。”
“喝中药补身子?她那么虚?”
“你就别问了,反正乔乔没生病。”
见晏秋这么肯定,许边牧瞧了一眼在煤气灶上冒着白烟的陶瓷锅,心中纵然有怀疑,但是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
他想想算了。
回房拿了本论语课本,敲响了乔绵的房门。
乔绵正在房里喂小金鱼,看到许边牧进来,再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论语课本,眼神充满疑惑。
“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现在想背论语?”
许边牧把论语课本往乔绵桌前一丢,震的透明缸里的水微波阵阵,小金鱼害怕地逃窜。
他理直气壮地说:“不是背,我连看都看不懂。文科生翻译一下。”
乔绵把手边的鱼食袋子封好,小心地放到一边,然后打开论语课本,无奈地说:“怎么会看不懂,是你上课根本没在听。你语文课都在做什么?”
“睡觉。”
“???老师都不管你???”
“全班差不多有一半的学生都在睡觉,他管不过来。”
“……”
服了。
乔绵让许边牧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拉过自己的椅子,离他近了点。
她把书翻了几页,认真地指着书说:“这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应该都能理解吧?这些比较通俗。”
她慢慢讲话的时候,跟平时很不一样。
声音轻而柔缓,很有耐心。每一个音节,仿佛都从许边牧的心尖划过。
痒痒的。
很喜欢。
可是很快,乔绵的耐心就没了。
在许边牧摇头的时候,她无法置信地盯着许边牧:“你不是吧,这些话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平时都没听过吗?”
许边牧滚动了下喉结,没脾气地说:“别用这种看智障的眼神看我,这几句我懂,刚刚逗你的。”
乔绵不相信。
“那你翻译给我听,就这句最简单的‘工欲善其事’。”
许边牧侧了侧头,看着乔绵手指头指着的那句话,声音毫无波澜:“这是说,要想干成大事,就要找到好的工具。”
“……”乔绵拧着眉毛,说不上哪里怪,“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就是……”
“意思对了不就行了?”
“考试不是这么考啊,要翻译工整。”
“语文怎么这么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