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江昀再次说道:“放心,朕会负责的。”说完,披起外衣走下床,步伐有些许不稳,打开门让东海进来。
林越呆呆地看着远去的江昀,心里暗悔,却又有些期待,该是个怎么负责法?
东海看着自家陛下那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屏风后那个朦胧的身影,很是不解,昨晚分明听见陛下的笑声,怎么今儿个又成这样了?
江昀瞥了眼东海,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国师他……”东海指了指里面,想要问要不要叫他起来用膳。
“赶走!”江昀立马拉下脸。
于是,能够隔空取物的国师大人,抱着自己的外衣,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与身材矮胖的东海公公大眼瞪小眼。
东海擦了擦额间的汗,笑道:“老奴先伺候国师把衣裳穿好。”
林越摆摆手,刚穿好外衣,就看见周禀年领着文路与王铁牛走进来。
周禀年本想跟林越打个招呼,可看见林越穿衣服的动作愣了一下,眸里划过一丝了然,陛下与国师,当真是有点那种关系。
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在民风开放的大燕可不算什么稀罕事,有的人家甚至也会娶男妻,就连当初名冠王城的苏明谙苏大人与他那书童的故事,当初不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苏大人考取状元后,立即求陛下赐婚,说要迎娶那位书童,结果书童却跑了,音讯全无。苏大人也不知怎么,自请去了一个偏僻小城当县令去了,也不知结果后来如何了,民间倒是有很多话本子,流传着不同的结局,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林越看见周禀年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周大人,早。”
周禀年敛去脑海中的杂绪,拱手道:“国师。”
“他们二人这是?”林越指了指周禀年身后的人。
“说是有要事求见陛下。”周禀年回道。
“即使如此,那就不耽搁周大人时间了。”林越说完便走了出去。
方鸽子与林行云起了个大早守在院门口,望眼欲穿,终于看见林越回来了。
林越真的很想忽视这俩货,可这两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扎眼,就像是看见食物的饿狼一般,两眼放光。
“睡一起了,手也牵了,人也亲了。”林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方鸽子嘴角咧开一个笑容,然后从袖里掏出一张红纸摊开,道:“这里面写的都是咱们古青上好的酒楼与绣坊,你挑一下,咱们以后喜宴就在这里办,新衣也得赶快裁好,至于聘礼,这些年你屯的那些宝贝,我已经传书让落儿带来,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林越:“……别忙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睡个觉。”
“不可能。”方鸽子完全不相信,“这话骗云儿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