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连消失了多日的萧枫白终于现身,还正好赶上了午饭。
萧枫白走进正厅,就看见端坐在上方的江昀,先是一愣,随即激动道:“草民萧枫白,参见陛下。”
“千玄门在江湖中声名远扬,朕也久闻萧门主大名,今日得见,也算是朕的荣幸,门主不必拘礼。”江昀笑道。
席上,萧枫白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江昀身上。
方鸽子心里暗道不妙,难不成这小子是要跟他徒弟抢媳妇儿的?
林越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悦道:“萧枫白,眼睛不好使的话,我可以让师父给你扎几针,保证以后想看什么都看不了。”
方鸽子乐呵呵地对萧枫白笑着,是啊是啊,立马见效,不收钱。
萧枫白看了看林越,又看了看江昀,脸色微变,然后立马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有情况!有情况!
另外一桌的暗卫看着萧枫白,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下同情,然后拿起笔记下:
“四月二十五,萧门主被王爷吓哭了,一直在嘤嘤嘤。”
“四月二十五,萧门主趴在饭桌上大哭,并用拳头捶着王爷胸口,大骂王爷负心汉,始乱终弃。”
“四月二十五,萧门主抱着王爷的腿大哭,只求王爷多看他一眼。”
……
宫中地牢内,江昀由内侍们簇拥着走了进来,一股潮湿发霉地味道充斥鼻尖。
江昀看了看四周并未看见林越的身影。
东海会意,道:“奴才已经派人通知国师了,估计马上就到。”
“朕问你了吗?”江昀道。
“奴才多嘴。”东海忙道。
外头传来脚步声,江昀转过头。
“路上遇见徐大人,耽误了一下。”林越边走边说。
“哦?”江昀语气上扬,“徐春来想给你算命么?”
徐家祖上是算命先生,未入仕之前徐春来也曾在街边摆过摊,算过命。
林越立马摇头,凑在江昀身边,轻声说道:“他问我怎么不带天兵,没踩祥云飞来。”
“都怪你。”江昀没好气道,“如今恐怕全京城的人都把你当做神仙了。”
林越无辜地耸了耸肩:“这如何能怪我?”当初分明是孙恒胡说八道把他带进宫的。
“就怪你。”江昀很有威严看着林越,再敢说一句试试?
“嗯,怪我。”林越立马改口。
“好了,进去看看吧,这里面不宜多待。”林越道。
一行人往里走去,只见上次那个黑衣人的头领四肢正被牢牢捆在木架上,脑袋耷拉下来,毫无生气。
浓浓的血腥味以及腐烂的臭味弥漫在空中。
“你们对他动了刑?”江昀看向狱卒。
狱卒连连摇头,胆颤道:“回陛下,小的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