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只是,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客人。”弗拉基米尔道。
“你的,客人?”奥伦的声音很缓很重,他先是看了看钱轻卿,又看了一眼弗拉基米尔。然后,他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举动:拉过钱轻卿,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
周遭传来骚动,这边的动静显然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奥伦却好似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紧紧抱着钱轻卿,直视弗拉基米尔:“需要我提醒你,她是我家的女仆吗?”
“咳……”钱轻卿不舒服地动了动,他这样轻蔑的态度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胸口也被勒得有点痛。但除了咳,她什么也不会做。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和奥伦唱反调,男人在外面是很要面子的。但是,奥伦的动作太重了,她控制不住地眼里冒了泪花。
弗拉基米尔:“……”
“您弄疼她了!”他直白地朝奥伦道。
“弗拉基米尔,记住你的身份!”奥伦终于动了怒,语气相当严厉。而后,不待弗拉基米尔反应,他搂着钱轻卿,转身便走。
随着奥伦踉跄离开间,钱轻卿忍不住回了一个头,就看见一片衣香鬓影间,弗拉基米尔孤身一人站在那里。鼎盛的灯火和热闹的人群都成了背景,那一刻的他,看上去有几分孤单。
“哎哟!”钱轻卿直接被奥伦丢进了马车里,真的是丢!
好在,马车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被丢上去一点也不疼。但是,这样也是不可以的!她生气地爬起来,正要就他刚刚在弗拉基米尔面前以及此刻的行为做一番严正的声讨,却见这人面色紧绷,眼里喷火,张口就是一句:“你可真有本事。”
钱轻卿:“?”
他完全进了马车里来,高大的身体一下子就令整个马车显得逼仄。他拉了拉正装领口,双目平视,好似连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钱轻卿。
“爬完我的床又来爬弗拉基米尔的,怎么,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
钱轻卿睁大了眼睛,有些被他语气里的恶意伤到了,“你在说什么啊?”
他垂下眼,眼眸冰冷,“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安贝儿的幸福。”他提到安贝儿的样子,就好像安贝儿才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而她钱轻卿,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卑贱的、可以任由人践踏的女仆。
钱轻卿气得背过身去,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了。
混蛋!大沙猪!
钱轻卿的身后,公爵始终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