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儿?”
钱轻卿一抬头,就对上了弗拉基米尔带笑的脸。
她:“你……作弊!”
弗拉基米尔失笑,英俊的脸孔在灯下会发光一样,“我要是戴了面具,别人认不出我,我还怎么招待客人?”
他的身体素质似乎很好,经过半个月的恢复,已然能直立行走。但按照钱轻卿的标准,最多放他下个床。不过,这人又不是她的谁,自己的身体自己照顾,她也没必要去鸡婆地提醒他。
“哦。”这么想着,她应了他一声,脚下并不停,她是真的饿了。
弗拉基米尔也不嫌她失礼,背着手,一路跟着她走。
“有幸请你跳支舞吗?”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道。
钱轻卿斜了他一眼,提醒他:“你的舞不是该和安贝儿跳吗?”和好友的男朋友保持必要距离,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弗拉基米尔眼里现出一抹讶然:“安贝儿扭伤了脚,今天不会来了,管家没告诉你吗?”
钱轻卿:“……”
正好管家就在不远的地方,弗拉基米尔招呼他过来,一问,老管家就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这两天事情太多……”
钱轻卿:“……”
她立时有点沮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她来这个舞会还有什么意义?!
看得出弗拉基米尔想安慰她,可这时,正好有个客人来找他。趁他转头和别人说话的功夫,钱轻卿就走了。
算了,丧就丧吧,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了。
为了给客人们留足最大限度的跳舞空间,两条餐桌都被安排在了宴会厅尽头的墙边。今天这样的场合,谁都不是奔着吃来的,除了钱轻卿。因而,此刻的餐桌边空空如也。
拣了些看起来就很好吃的食物,钱轻卿端着托盘,躲到了窗台上。
有风吹来,将雪白的窗帘吹得如浪花般卷起。层层“浪花”间,她藏着的身影若隐若现。月光温柔地洒下来,伴着外头轻快的乐音,钱轻卿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变得不错。
或许食物真的能治愈人心吧。
当然,如果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叉起一块苹果正要往嘴里送,斜里却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拽了出去。
钱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