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知味的凌珂雯如获大赦,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物:“我也吃饱了。”
等程昱年将东西吃完后,三人在谢宜宜的带领下,朝着徐家走去。
“唉,徐家可是村子里的大户,”谢宜宜主动挑起话题,“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村子里过得最好的女人吧?”
凌珂雯耳朵动了动:“什么意外啊?”
“谁知道呢?”谢宜宜眸光微闪,“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说没就没了。”
晚上?
纪宵安看似在打量周围情况,实则试图从谢宜宜两人的交谈中挖掘出有用信息。
但很明显,谢宜宜绝对知道些什么。
不然她怎么会先一步来到这里?
身为王织的好朋友,她不可能什么信息都没有掌握。
纪宵安目光微沉,希望谢宜宜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不是她想的那样。
“到了。”谢宜宜停下脚步。
纪宵安看着眼前水泥堆成的围墙,以及院落内用红砖块盖成的一栋三层小楼,对这户人家的情况有了个基础了解。
“徐叔,”谢宜宜抬手敲门,“我带王织的朋友来看看。”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才缓缓打开。
被称作徐叔的人眼底下有着与凌珂雯如出一辙的青黑,尽显疲态。
但饶是如此,见到有客人上门时,他还是勉强挤出笑容:“你们也是王织的同学啊?来来来,进来坐。”
三人礼貌道谢后,跟着徐叔走进了院子。
纪宵安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院子里的黄符是所有人家中贴得最多的。
除此之外,她看不出半点有人去世的模样。
“王织在哪儿?”程昱年语气沉重又悲痛,“我们想给她上柱香。”
徐叔神色微僵:“她爸妈把她的尸体收敛走了。”
可谢宜宜昨天还说,要带他们来看王织的。
谢宜宜也很茫然:“什么啊,王织的爸妈前天就走了啊。”
徐叔瞪大双眼,嗓音都开始发抖:“怎么可能?他们昨天早上才将王织接走——”
声音戛然而止。
他视线掠过谢宜宜,落在对方身后的堂屋里。
轻微颤抖的身子因为恐惧开始大幅度摆动,面容扭曲骇人。
看清那不知道又何时出现的棺材,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尖叫,接着双眼一闭,嘭地倒在了地上。
纪宵安第一时间就顺着对方视线发现了那口没有合上的棺材。
她快步走近,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