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怎么总是没人管饭?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以后
莫琪瑾想说,以后,如果没有人管你吃饭,那我管你好了。
但话到嘴边变成了:“那我给你找个包三餐的工作吧。”
周珩:“”
周珩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给我找个包食宿的?”
空气一下子陷入死寂。
莫琪瑾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行性,温声道:“也可以的。”
周珩:“”
“除了这件事”,周珩瘦长的手臂搭在壁画上,眼皮撩起,强行拉回话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莫琪瑾摇头:“没有了。”
但不知是刚才的哪句话触动了周珩的某根神经,他突然轻闭了下眼睛,好似陷进某种难解的情绪里。
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良久,他嗓音有些低哑:“行,那我走了。”
莫琪瑾礼貌地说着场面话:“路上小心。”
“啪嗒”一声,锁舌归位。
周珩走了。
莫琪瑾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两条纤白的手臂虚扶着壁柜,胸膛微微起伏着。
门外突地又响起敲门声,他他他又回来了。
莫琪瑾走过去开门的步子仍有些发虚。
周珩指着墙角的厨房垃圾,解释了下自己的行为:“垃圾忘了。”
安全距离在此刻被打破。莫琪瑾俯身将系好的垃圾递给他,指尖微微发着颤。
双方在完成神圣的递交动作时,莫琪瑾纤细的指腹无意蹭到他的手背,就像是突然蹭到烈火,指腹火速升温,即刻蔓延至周围的皮肤。
十秒后,这手如同泡在了剁椒坛里,手心手背火辣辣地发麻。
被她蹭过的周珩却毫无反应,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厨房垃圾,状似随意道:“真没什么要问我的?”
莫琪瑾缩回手,紧张地直摇头。
周珩瘦长的指节勾住垃圾袋,右手的指腹在鼻梁上刮蹭了下:“他们走的时候,你是不是都下楼送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莫琪瑾老实说:“送了。”
周珩突然拖起调子:“那你不送我?”
莫琪瑾:“?”
你也要送吗?
你是客人吗?
哦,前男友也是客人。
莫琪瑾换了双鞋,下楼送他。
所谓送他,也不过就是两人同搭了一辆电梯,从二十三层到地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