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宁:“……”
他刚才在气头上下手没有轻重,不过想看看他伤得如何,竟要用死来拒绝他。
周昭宁按捺住重新涌上的怒意,冷着脸说:“这么矮跳下去?只会摔断腿,然后你又得养伤,我还会把你从私库搜刮的东西都拿回来,免得你再来青楼挥霍。”
“我就打?赏了五百两!”
封离把这数说出口,突然心虚,五百两,好多?粮草啊……可输人不输阵,他不能露怯,硬着头皮往下说:“这也算挥霍?我不是金尊玉贵的摄政王妃吗?”
“只有五百两?”
“还有十两金。”
“没了?”
“还有……”封离想起来了,“还有一块玉佩。”
闻言,周昭宁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佩。他手一松,那剔透的墨玉玉佩在封离眼前晃动,晃得封离心虚得松了手。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这块玉,是他宿在书房内室的第二天早上,前院小?厮服侍他穿衣给他戴上的。他过去?不曾见过,他当时也没问,豪奢如摄政王府,一块玉的来历有什么好问?
可那是在周昭宁的书房,那内室周昭宁想必也常起居。看周昭宁盛怒的这个反应,所以这块玉,只能是周昭宁的……他把摄政王的玉,赏给了青楼花魁。
玉,如君子之德。
他此举,无异于侮辱。
所以周昭宁这样打?他,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封离抓着窗沿的手突然松了,他呵呵讪笑?两声,甩了甩手。
“那什么,拿回来就好,王爷威仪,神通广大。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啊。”
他屁股火辣辣,强撑着想往外走,却走得一瘸一拐,歪歪扭扭。最后只能扶着腰,小?步小?步往外挪。
周昭宁下手是真狠,明天他要怎么去?国子监!看来,请假的理?由充分?了。
周昭宁在他身后看着,直到快他走到门口才跟上来。他揽过封离右手,就要把人往背上背。封离哪里比得过他动作快,不止一下被搭了胳膊,还被扣住了膝弯。然后周昭宁一用力,他差点就真上了他的背。
“哎哟,痛痛痛!这屁股都被你打?开?花了,你还要掰开?两瓣,你是不是存心想弄死我?”
封离叫唤,手在周昭宁肩上拍个不停。
周昭宁罕见地没生气,任由他拍,还真把人放了下来。
“休得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胡说,你刚掰我腿,不就是掰开?我屁股?”
周昭宁一脑门热汗,这小?祖宗是真敢说。外头是花娘和恩客的调笑?,这里的每一缕气息都叫嚣着色欲。在这样的地方,他的王妃说他掰开?他的腿,掰开?他屁股,是不是要弄死他?
他难道没想过,这所谓的“弄死”,可还有另一种方式。
封离义正辞严,是他周昭宁,心思?不正。
不欲再与?他纠结到底说了什么话,周昭宁换了个方式,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封离当然不愿被他这样抱,翘着腿来回晃着试图跳下来,可他一动,开?了花的屁股就痛,最后甚至一时不察,痛得把头埋在了周昭宁胸口。
“你躲着点人走啊!你不是有轻功吗?你就不能从走廊窗户飞下去?吗?”
“这马车怎么这么硬啊,我的屁股!”
“周昭宁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