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一听他说要出去,眼里一亮,“是不是去风雨楼啊?”
温沚有些好笑得看着他,“怎么吃着碗里的,想着别处的。”
时涧“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以为你要去找卢总喝酒嘛。”
想起那晚他和卢山月俩喝得烂醉的模样,温沚便有些吃醋。
他瞪了眼温沚,脸色不大好,“你好好想清楚,喝酒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时涧被他说得脸一红,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低头吃吸唆着碗里的面条了。
杜禾把车开到福利院时,时涧才知道温沚说的竟然是这里。
他侧头看着温沚,眼神有些闪烁。
“你……你都知道了?”
温沚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不过如今谁先知道,谁后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走吧,时安应该很想你。”
时涧红着眼和温沚一块儿下了车,走在他身后,时涧的鼻头都酸酸的。
时安果然早早得在门口等着了,见温沚和时涧来了,他下意识得就要跑过来迎他们,可一想到答应温沚的事,他又只好站在原地装作不认识温沚。
叔叔说过,如果让小时知道自己认识他,下次就没有礼物了。
时安站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温沚却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玩具递给他。
“给,最新款的。”
时安小心翼翼得看了眼他身后的时涧,忙躲到时涧后头。
“小时……”
时涧笑着揉了揉时安头,“你不认识他吗?”
时安看了看时涧又看了看温沚,实在摸不着头脑。
“我……我该不该认识啊?”
时安的话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笑了,见他们都在笑自己,时安更手足无措了,他无辜得蹲在地上,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时涧蹲下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轻附在他耳边。
“哥,现在可以认识了。以后都可以认识了。”
时涧和温沚在福利院陪孩子们玩了一下午,时涧可是玩高兴了,温沚则常常是和院长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玩。
这是温沚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得看着他像个孩子王一样跑来跑去。他看起来那样年轻,那样快乐,飞扬的发丝间掉落的每一颗汗水都是青春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他嘴角每一次扬起的弧度,眉梢染上的笑意,都有让温沚的内心汹涌澎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