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
“你会感兴趣的。”
“如果你现在和住在旁边的男人出去,那么守在门口的媒体就会拍到你们的照片哦。”
时涧一顿,很是诧异。
“你安排了媒体?你想做什么?”
苏梨松开他的手,笑出了声。
“我想……毁掉你。”
“看样子你很喜欢那位白先生,你说,我毁掉你的同时毁掉他,怎么样呢。”
时涧紧紧咬着牙瞪着他,半晌才喘过一口气。
他突然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见他安静下来,苏梨这才坐在他对面,翘起一条腿缓缓开口,不急不慢。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十六岁,我十五岁,直到他二十五岁回国之前,我们都在一起。”
“九年,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九年。你……好像在他身边只有三年吧。”
“不过这不重要。你知道吗,他一开始是叫温沚,但因为我很少回国所以中文不是很好,总叫他阿梓,叫着叫着,他的名字也就该成了温梓。‘梓’这个字还是我熬了一晚上挑的呢,是不是比温沚更好听。”
时涧只是静静看着他,并不打算说话。
苏梨也不自讨没趣,他自顾自得沉浸在过去中,笑得很甜。
“你知道吧,他上次去伦敦出差,就是为了接我。我玩得够久了,该回来了。”
“哦对了,忘了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好几天。我的身体不好,脚也伤了,所以不能和他睡在一起。好在有你,替我分担不少。”
苏梨的话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时涧的心口,他嘴角的笑更像是锋利的尖刀,在时涧脸上无情得划过。
时涧觉得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人和温沚简直是绝配。瞧瞧,他们都带着上流社会的骄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高贵的鄙夷。
苏梨此刻看着时涧的神情,让时涧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温沚的场景。虽然过去了三年多,但时涧总忘不掉那天温沚的脸。
就和现在的苏梨一模一样,高贵,鄙夷,就连眉梢和眼角都是优越感。
时涧深深吸了口气,平淡得看着对面胜券在握的人。
“不用谢,我和先生不过是买卖双方,我做我该做的,他给他该给的。”
“以后需要,尽管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