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禾看了眼正在签约的温沚,忍着笑意。
“哦,您说的是上周在城西酒店的事吧。”
见他想起,时涧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那回!”
杜禾轻飘飘得点头,“先生说不用打款。”
时涧脸上的笑一僵,有些愣住,“不用打款?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照着先生的意思办事。您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问先生。”
“我这里还忙,就不同时先生多说了,再见。”
电话里很快就响起绝情的忙音,气得时涧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我去!什么脾气这是!怎么跟温沚一模一样!”
“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不给钱了?温沚你个变态!”
杜禾接完电话走回温沚身边,温沚轻轻扫了他一眼,“时涧?”
杜禾点头,“时先生说您上次没付钱。”
温沚忍不住低头笑了出声,“他记得倒清楚。”
杜禾看着温沚的脸色不错,摸不准这钱给还是不给,“那……您看这笔钱……”
温沚摇头,“不给。”
被杜禾给挂了电话,时涧心肝脾费肾哪哪儿都疼,但看着银行账户他更疼。
这笔钱他是得要回来的,但他没胆子找温沚要。说实话温沚是债主,这三年他就是每次都不给钱也不为过,但是他之前都给了,这次不给,时涧心里就不平衡了。
难道温沚要破产了?
看着也不像……
那他就是想赶紧清了自己的债务不要自己了?
这倒有可能。
时涧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害怕,自己欠他的债没还完不说,买药也还要钱,福利院也要钱,哪哪儿都要钱,没钱就是没命。时涧不想过没钱的日子。
可找温沚要钱,就是铤而走险,成也好败也好,在温沚那里估计都得被关进冷宫了。
时涧心里难受得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气不过,找出了一张温沚的照片打印出来,挖了他的眼睛,又在他脸上涂涂画画,这才稍稍解气。
时涧被温沚白吃了一回后工作更用心了,对秦哥也更讨好了,一些旁人不接的活他都接。
没办法,缺钱。
时涧拼命赚钱的样子让元风秋格外高兴,所以在活动上见到时涧时笑得都合不拢嘴。
“哟,你不是挺清高吗,怎么,先生不要你了?”
时涧正忙着结交人脉,懒得搭理他,想避开他,可元风秋得寸进尺不肯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