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若林不禁心神不宁,方想出去一问究竟,帐帘却被&ldo;呼&rdo;地掀开。
刘曜身着战袍,威严赫赫地站于帐外。若林一惊,赶紧转身回帐,背对于他。
他的背影纤长秀丽,帐外刮来的风掠起及腰的清香长发。光看这一幕,刘曜已感心跳加快,恨不得冲上前去按着他吻个够本。
若林挂念笙儿安危,不敢多虑,回头问道:&ldo;昨日被俘晋兵的主帅如今人在何方?&rdo;
刘曜看着他,早已痴了三分,听若林问话,才回过神来:&ldo;噢……你说那玉雕粉捏的主帅啊!本座已派人将他送回洛阳宫中。美人何必操这份心,打仗哪还没个死伤?&rdo;
天色像是突然阴暗了下来,若林愣在原地无法作声,他已隐约猜到刘曜所言的意思。知晓笙儿所遇不测,身心如在烈火中焚烧之中,眼前景致摇晃数下,几乎无法站稳。
刘曜见他踉踉跄跄就快摔倒,赶紧上前抱个满怀,搂至塌上。看他美得不可方物,胸中爱恋奔涌而出。伏身去吻,若林连忙侧脸避开,一双黑亮的美目紧瞪着他:&ldo;刘曜,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强。现在这般做是否要告诉我,你们匈奴人全是一群出尔反尔的土匪强盗?&rdo;
刘曜性格精犷且效忠国家,被他这一问算是醒了过来,可此等美色就在身下,实在难已就此放手。几番按奈,只轻轻地用手隔着衣衫抚弄若林的身体。
皱眉沉声问道:&ldo;美人何处不如意,为何此次不从本座了,以前在匈奴不都好好的么?&rdo;
可惜如今,我已不再是过去的傀儡了。
一双盈盈似水的丹凤美目在面前一闪而过,若林心中顿觉安慰。
他知道自己身处敌营,斗不过刘曜。虽是万般不愿,最多也只可坚持不与他身体交合,这等肌肤之亲还是避免不了。
若林的眼睛轻轻眨动,在刘曜心里却成了一道绝世的风景,再也压抑不住欲望的昂头。修长带茧的手指开始强行去剥底下的白袍。
若林左右挣扎,猛然从他手里挣脱开,一掌掴向刘曜,大声呼道:&ldo;不要……&rdo;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含着坚毅与决心。那一掌掴得极重,几乎将刘曜掴下塌去。
刘曜被扇得怒发冲冠,一把扣住若林裸露的肩吼道:&ldo;本座对你这般好,你竟然打本座。我军中本来就缺美色,连狗也饥渴得很。你信不信本座这就扒光了你,让弟兄们轮番上你?&rdo;
若林不语,他深知刘曜此人虽然暴躁,但对他却是几近痴狂,绝不会如此去做。
充血的怒目盯了若林半晌,咬牙道:&ldo;过去你对本座说一不二。现今如何了?莫非你与那打仗的小美人一样,爱上了无用的皇帝?&rdo;
刘曜转而一想,忽然拍床板吼道:&ldo;是不是司马邺那小子强占了你?美人莫怕,仗一打完,本座便带你回汉国平阳。&rdo;
说完便将若林抱入怀中,见他仍不动声色又道:&ldo;难道还有他人……&rdo;
若林薄唇一颤,从他怀里起身,整理好衣衫下塌而去。
刘曜震怒不已,从牙关中挤出几字:&ldo;想必是对你太好了,非要吃点苦头不可!&rdo;
语毕就唤人来将若林关去了简易的牢房,心想让他受几日苦,或许便会回心转意。
关了几日,刘曜心有不舍,仍是命人每日好衣好食地侍候着。
若林在牢中手攀牢窗,向外张望,此地消息更加闭塞。每日前来侍候的人除了为他打理起居外,任何外界之事也不肯透露。
仰望窗外一方白云,若林心想:笙儿笙儿,倘若你真在上方,是否看清这里每个人的命运?
逝去的琵琶弦音已在心爱之人的心中永存,可真正活于世上之人却咫尺天涯地互相煎熬。
若林从怀里取出两张破碎的纸片,拼凑于一块,上面写着&ldo;周小史&rdo;三字。
你定是恨我入骨吧!
一颗破碎的钻石从眼角滚下,打湿在纸片上,若林赶紧将它收好。
正逢此刻,外面传来厮杀之声。他刚想仔细去听,牢门忽然被打开,一个晋式服装的信使小心翼翼地窜了进来。见了若林,立刻下跪。
&ldo;奴才奉邺殿下之命前来迎救林王。&rdo;使者压低声音道,&ldo;其他人马已混入军营,扰乱刘曜视线,马匹在外备好,林王速速与我前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