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啊都没啊得出来,一条腿就诡异的扭曲着。
拖拉机一直往前顶,将我的车推到路下面。
这是一条七八米高的水沟,但幸好不是垂直的落差,有一定坡度,没有一下砸到底。
不然没有拴安全带的我,还有杨新海,估计真得跟王鑫磊说的那样,直接开席。
不停磕碰和翻转之间,我有些昏沉。
最后车顶部重重砸在地上,我脑袋也磕在上面,昏了过去。
也幸好车子的地盘朝上。
因为等我的车掉进沟后,拖拉机上下来两人,其中有个是瘸子。
他们朝着我的车开始开枪,要不是车底盘用料扎实,没有摔死我,也得被乱枪打死。
这一次我左手小臂骨折,身上到处是挫伤,杨新海更凄惨,一条腿直接给扭断了。
从那以后,我祖宗就成了他最亲近的人,有事没事都要拎出来问候几句。
王鑫磊说,当时要不是听到枪声,他都没注意我已经进沟里去了。
当天我和杨新海被叶海潮安排到了遵城医院,没有去省城。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第一个感觉就是脑袋疼,随后又在想以后要不要搞个钢盔带着,不然这样下去,早晚被撞坏脑子,成一个傻逼。
负伤的白脑壳,还有赌气的徐争,都在得知消息后,和王鑫磊一起来了遵城。
他们带着枪和李奇伟两兄弟一起来的。
我醒来的下午,叶海潮来了医院。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是他安排不周到,本以为许牧野会对着他来,没想到先拿我开刀。
所以当时电话当中,我问他要不要带人来的时候,他说不用。
有些人说,在职场或者其他场合,要勇于担责,这话是个屁话,你要担责是对你下面的人,而不是对上面的人。
对下面人担责,是拉拢人心。
虽然说我去省城,从头到尾,都是叶海潮一手安排,我也问过要不要带人。
确实很大一部分是他的责任,但我也不敢说草拟吗的,你还晓得你不周到啊,爷爷的命都差点没了。
我晃了晃脑袋,算是摇头,也算是让我清醒一点。
“撞我的是陈强吗?”
叶海潮轻轻点头,“人跑了,撞完你的车,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跑了,车票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么果断,有些超出我对陈强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