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诗歌全部都是我亲手书写并且交给出版商发表的。
还记得当年理查德要求我和其他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他躲在门后面偷窥时我满心的痛苦无助,我不同意,他就当着迪尔赫斯特子爵的面大声辱骂我。
后来一个又一个的人,我慢慢的麻木了,完全不在乎和哪些男人上床。
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但是请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鄙视、讽刺和议论而心中受到伤害。
相反,我感觉到自己好极了。
从我决定和乔治一起私奔的那一刻、决定在法庭上揭露那一刻,我心中的自己就宛如在旷野之上奔跑,自由的风涌动在我的灵魂里,不会停息也不能停息。
我感到自己麻木死去的灵魂正在慢慢复苏。
无论将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
理查德·沃斯利除了名声受损以外,他依旧是下议院的议员,怀特岛的总督,大权在握,并且生活奢侈,而关于名声这一点,我的情况要比他糟糕的多。
我不甘心。
也许你并不知道,他的财产大部分来自于我的嫁妆,婚姻是最为恶劣的一种偷窃,在法律上我被视为他的合法财产,与他的房屋、地产同一个地位,甚至出庭的时候都没有资格坐在被告席上,因为我是他的附庸。
而舆论是我唯一的武器,我绝不会放弃摆脱理查德·沃斯利。
——你的好友西摩
艾薇拿出笔开始写第二封信。
她用了长篇大论来劝说西摩放弃,和理查德·沃斯利斗争的赢面太小,更有可能是自己失去所有沦落在地狱里而对方顶多伤筋动骨。
法律规定妻子的一切都是丈夫的,只要理查德不离婚,西摩的财产理查德就可以全权处置,只要理查德愿意,他完全可以将西摩强行带走。
西摩这样子有什么好处呢?
哪怕理查德因为这些舆论而丢掉了自己的官位,更进一步说也变得和西摩一样,没有人愿意和他交往,但他依旧拥有爵士的称号和庞大的财产,而不会像西摩一样生活难以为继。
不如试图和对方谈判,两个人分居各自生活。
信已经写好了,艾薇现在需要干的就是叫莉莉把这封信送出去。
她半靠在椅子后,长久地凝视着这份出自于自己笔下的信,最终将它放在了烛台上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