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穿了?”杨彦柏瞪眼。
“我们扮的是新妇,不是从花楼里出来的花娘。”
“那你想怎么办?”
“让花船靠岸,去临近的地方买女子用品。”
“真麻烦。”杨彦柏嘟囔了一句,然后出去吩咐船夫寻临近的地方靠岸。
“哎,这玩意拿出去,碍事。”胡离踢了一脚那装着女子衣物的箱子。
杨彦柏走回来,哼哧哼哧拖了两下,累了,摊牌了,不装了。
“人呢?死了?给本少爷滚出来!”杨彦柏朝上面喊了一句。
上面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然后跃下两个黑衣人,跪下朝杨彦柏拱手道:“少爷。”
“拖回去,拖回去。”杨彦柏用力挥了挥袖子。
一个黑衣人上前,将箱子抬起抱了出去。另外一个黑衣人重新上梁,隐去了身形。
苏水湄面色呆滞地张大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往那黑衣人消失的梁上看去。
没有看到人啊?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什么人啊?
“我老爹给我的暗卫,从小就跟着我了,放心,他们连我老爹的话都不听,只听我的。”杨彦柏朝众人解释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不言,“不言也知道。”
不言没有搭理杨彦柏,只伸手,替苏水湄把合不拢的小嘴嘴合上。
凭借胡离的武功,确实能隐约察觉到一点暗卫的踪迹,而郑敢心则是完全没有现。
“你这暗卫武功不错。”郑敢心也朝梁上看。
杨彦柏谦虚道:“一般般吧,也就比圣人的暗卫差一点。”
圣人的暗卫,那是何等武艺。而杨彦柏说的也是实话,他这两个暗卫,就连不言对付起来都棘手。
花船靠入临近苏州一小镇,一行人下了花船,寻了小镇内最好的一处客栈,然后杨彦柏当日便领着他那群小花娘们将小镇内大大小小的成衣馆子逛遍了,拉回来一箱又一箱的衣物饰和胭脂水粉。
“怎么样,本少爷办事还可以吧?”杨彦柏打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子里吃茶,然后吊儿郎当地摇头道:“你们呀,要没有本少爷可怎么办啊。”
苏水湄偷偷看一眼这些衣物,都是好东西,可是她不想穿。
“来来来,大家换上吧。”杨彦柏张罗着大家换衣服。
众人没有动。
郑敢心左看看,右看看,做了先锋。他拿出一件藕荷色的袄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个衣裳怎么穿啊?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麻烦?”
一边说着,郑敢心一边开始脱衣服。
苏水湄看到郑敢心露出的大膀子,受惊不小,立刻转身要出门,然后只觉后衣领子一紧,被人硬生生往后拽了三步。
“别想逃。”
苏水湄用余光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不言。
她努力保持面色平静,“大人您都舍已为人了,小人我又怎么会逃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不言的面色立刻就黑了。
苏水湄就是要揭他的伤疤,谁让这个男人总逮着她欺负。她倒是要看看,过一会儿不言到底会不会穿女装。
“撕拉拉拉……”一阵衣料被撕开的声音从旁传来,苏水湄一转头,就看到那件藕荷色的袄裙已经葬身于郑敢心之身,变成了两块破布。
“女人的东西太不禁穿了。”郑敢心万分嫌弃,然后又挑了一件水蓝色的袄裙往自己身上套。
众人:求求您别糟蹋这些裙儿了。
“那个,老大,您看看这件怎么样?”胡离替不言拿了件青竹色的袄裙。
不言看一眼,没动,跟苏水湄道:“替我挑一件。”
苏水湄震惊地盯着不言,以为这个男人犯了疯病。
“快点,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