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也有点懵逼,这武将他下午在五军营中军大帐中见过,是英国公的亲卫将军。
但是他怎么会来呢?
从动手到对峙的过程中,自己只报号,并没有摇人啊。
管事的立马跑了过来,“军爷,这是何意啊?”
将军站在朱祁镇身后,正眼都不带看这名管事,“把你们金掌柜给喊出来。”
“军爷,有事您跟我说即可,小的能做的了主。”
将军不再废话,直接抽刀,把雪亮的刀身横在管事的肩膀上。
紫烟阁管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并不慌乱,“军爷,可否报上名号?我紫烟阁如果有什么得罪到你的地方,自当有人会出面给你一个说法。”
见此人有几块硬骨头,将军也不能真的一刀砍下去,他开口说道,“我是奉镇京大都督英国公之命前来的。”
管事一听这名号,顿时收敛了眼中的傲气,“将军稍等,小的马上把金掌柜给您喊过来。”
朱祁镇一看,还是英国公这老家伙好使啊,这管事自出现起,虽然表面客气带笑,眼眸之中那抹自信平稳是一直保持着的,直到他听到了英国公的名号后,眼神才慌张了。
管事快步的离去,去请护卫将军口中的金掌柜了。
场中最慌的是项城几人,自己摇的人不见踪影,结果对方摇的人先到了。
还是一大队直接亮刀的军士。
项城额上冒汗,庆幸为首的将军没有直接犯难,事情还有转机。
这时,代指挥史项文石到了。
他只带了两个护卫亲随,他见紫烟阁居然被五军营的人马给包围住了,顿感这事有些大了。
项文石心里骂道,不省心的兔崽子。
不过五军营的人马还不足以让他停下脚步,他项文石乃堂堂从三品的代指挥史,几万锦衣卫的头号人物,怎会忌惮五军营的人马。
项文石穿的是便装,并没有穿那象征高位身份的紫色飞鱼袍,五军营门口军士拦住了他,被与他同行的随从呵斥,“大胆,你敢拦我锦衣卫的指挥史?”
军士没有接到明确军令,自然不敢阻拦锦衣卫大佬,项文石阔步而入。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队队亮刀的军士,难怪这个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会托人找自己。
也不知道他招惹了哪个军中子弟。
不过这军中子弟胆敢招来军中部队来京城,实为犯了大忌,项文石只要参上一本,不管背后之人是谁,都够其喝上一壶。
他看到了南司卫的一队锦衣卫,带队的是成鸣这个千户。
成鸣带人赶紧上前,单膝跪地,“参见指挥史大人。”
“起来吧”,项文石随意的抬了抬手。
项城见父亲一来,虽然只是带了两个随从,他焦躁的心也顿时安定下来了。
“父亲”,项城赶紧迎上前。
项文石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欲抽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儿子也已二十出头了。
“父亲,就是他打的儿子,他是樊忠底下当差的,丝毫不把你这个指挥史放在眼里。”项城告状道。
项文石顺着儿子指向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