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沈婉清即便是真的还在怪她,也不能说出来。
她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来。
“不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裴老夫人似乎极为满意沈婉清的回答。
“婉清,你一直是个好的,在裴府里能容人,能忍让,也正是因为这样,裴瑜的妻妾虽多,但是没有出现大的事端。”
裴姝儿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奶奶说的极是,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事端,无非就是宠妾灭妻,嫡庶颠倒罢了。”
这个话一出口,不仅仅是裴老夫人脸色不好,就连裴瑜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这就像是一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了他们脸上。
裴瑜道:“裴姝儿,休得胡言。”
裴姝儿嘴角的笑带上了一抹嘲讽。
“爹你说错了,我从来不胡言,我说的都是实话。”
裴老夫人眼眸中含着凌厉。
“那这么说,我的寿宴,你们是一点都不想参加了?”
裴姝儿没说话,就见沈婉清深吸一口气。
“当然要参加,届时我即便是病还没有好妥,那也得去参加才合理。”
裴老夫人点头,极为满意沈婉清的识相。
“还是婉清乖巧。”
这话从裴老夫人口中说出来,极其讽刺。
她沈婉清就是因为太过乖巧了,所以才会自己从裴府中搬出来。
要么住到战王府,要么就是住到沈宅中。
也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
要不是这一次姝儿回到了京城,姝儿也变得强势,并且对自己潜移默化的产生影响。
那么她此刻没准还是会待在裴府,任由那些妾室和裴老夫人搓圆捏扁。
沈婉清没再说话,裴老夫人达到了目的,也极为满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叨扰了。”
沈婉清道:“我让丫鬟送娘出去。”
裴老夫人点头,似乎对沈婉清越发的满意。
“懂事。”
只是眼底,仍旧只有精明,并无对沈婉清的半点喜爱。
对比起和香惠的蜜里调油,裴老夫人对沈婉清,完全称得上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