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rdo;杨少君急的抓挠挠腮:&ldo;就是,你不能忘了吧,之前我跟你好过的!咱俩好一块儿的!&rdo;苏黔又皱眉,额发上的水珠滚下来几乎要滴进眼睛里,他伸手抹了把脸,声音骤然冷了一些:&ldo;记得些吧。&rdo;杨少君哭笑不得:&ldo;记得一些是多少?&rdo;苏黔瞪了他一眼。杨少君被他这一瞪反倒是壮了胆子,期期艾艾地凑上去,也不管苏黔答应不答应,拿起旁边的浴球说:&ldo;我帮你搓搓。&rdo;苏黔拒绝了也是白拒绝,杨少君的脸皮之厚哪能扛不住这些拒绝?进了他耳朵里,不过是苏黔在闹别扭罢了。他殷勤地在浴球上挤了沐浴露,揉搓出泡沫来,拉过苏黔一只胳膊用浴球在上面打转摩擦。苏黔忍不住微微翻个了白眼:&ldo;你,你以前也是这么,这么不听人话的吧?我想起来一点了,你以前也是这样,这种……&rdo;他用有点不耐烦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杨少君。杨少君笑的更欢脱了。就是这样,这才是他认识的苏黔嘛。他想苏黔一定是想起了当初自己追求他时的事情,那时候连老孟都说他的脸皮是铁打钢焊的,卫星撞地球也撞不破。他心里一边唾弃自己的贱,一边又觉得高兴,有什么失去了的东西又回来了。这时候的殷勤和当初那股子殷勤又是不同的,那时候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苏黔追到手,苏黔不领他的情,他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贱的连自己都厌烦。可是现在,他却贱的心甘情愿,兴高采烈的,连唾弃都是高高兴兴的唾弃。苏黔被他半强迫的伺候着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杨少君在旁边笑的春光灿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身体,还在不甘心地追问着:&ldo;你到底都忘记了什么啊?&rdo;苏黔没好气地说:&ldo;我要是想的起来我忘了什么,还能叫忘了吗?!&rdo;&ldo;哟嘿!&rdo;杨少君眼睛一亮:&ldo;终于有脾气了!&rdo;这种口气真是对极了,刚才苏黔还跟他客气来着。苏黔翻了个白眼:&ldo;我想不起来当初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沦为伍的!你这人!&rdo;再看杨少君的目光已经有那么点嫌恶了。杨少君的笑容凝滞了那么一瞬间,但又接着笑了下去。洗完澡,苏黔下楼去吃东西,杨少君跟了下去,总算和苏谢惜苏维打上照面了。苏谢惜的表情不怎么自然,但忍着没说什么,还算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杨少君瞧见他们就拘束了起来,打完招呼以后坐在桌边不敢再造次。老孟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顿丰富的大餐,自己也下厨做了七八个菜,加上其他人做的,连餐桌都要摆不下了。苏黔是吃不惯飞机上的饮食的,但他旅途劳累,身体又刚刚恢复,给面子地把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就搁下筷子不动了。老孟看着他的样子,差点又要在餐桌上老泪纵痕,拼命往他碗里夹菜:&ldo;先生,你看着半年来你都饿得瘦成什么样了!来来来,多补点!&rdo;又站起来为苏黔盛山参炖鸡汤。杨少君在一旁斜眼看了看苏黔的腰板,心道:哪里瘦了?在外面这段日子明明都养出膘来了。刚洗澡的时候看着明白呢,以前苏黔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现在被养的白白嫩嫩软软的跟个人参娃娃似的。然而他不懂,老孟对待苏黔就像对待自己的子女,子女在外面时间久了吃苦受累了,做父母的看在眼里,心里总觉得他一定是瘦了,瘦了就代表苦了,苦了就让人心疼,恨不得代他去苦。这种经历,杨少君是没有的。苏黔又塞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了,把汤喝完了,说:&ldo;孟叔,我吃饱了,路上累了,没什么胃口,这些菜放到晚上再吃吧。&rdo;老孟一脸苦相:&ldo;先生的胃口都小了,唉,唉,这段日子可苦呢吧。&rdo;苏维微笑着握住他的手:&ldo;好了,孟叔,既然大哥受苦了,回来就让他开心点,不要总是说苦的事了。&rdo;老孟迭声道:&ldo;哎,哎,我不说了。&rdo;吃完饭,苏维和苏谢惜看着也没什么事要打点了,就该走了。杨少君大约是怕他们下逐客令,早些时候就偷偷回楼上躲着了,苏家姐弟走的时候没瞧见他,也就不好说什么,径自走了。苏黔回到房里,就见杨少君坐在椅子上看杂志,见他回来,笑的眼睛不是眼睛的。苏黔这回总算不赶他离开了,但还是要请他出去:&ldo;我要睡了,要不你去客房也睡会儿吧。&rdo;杨少君把杂志放下:&ldo;我不困,你睡,我看你睡。&rdo;苏黔不耐烦地深吸气:&ldo;你要干什么啊?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你留在这到底有什么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