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焦糊味从刘伟身上传出来,刘伟贴着火锅的皮ròu几乎被烫熟了。刘伟崩溃了。&ldo;一个女人‐‐!我就跟一个女人说过!!啊啊啊‐‐!!&rdo;白吉:&ldo;什么女人?!&rdo;&ldo;发廊的小姐‐‐!?白哥,啊啊啊‐‐!!她就是个鸡,肯定是江名,肯定是‐‐&rdo;刘伟使劲往陈铭生的身上推。白吉一甩手,把火锅扔到一边。火锅滚了两圈,到角落里。刘伟已经没有人形了。白吉踩在他手上,刘伟哼哼唧唧地,连疼都没有力气喊了。&ldo;哪家发廊?&rdo;刘伟哆哆嗦嗦:&ldo;魅……魅心发廊……&rdo;&ldo;在哪。&rdo;刘伟报了一个地址,桌上马上有人站起身,出门了。屋里安安静静,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枪摆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枪口对着陈铭生。白吉擦了擦手,来到一边的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闭目养神一样。一个半小时后,那个人回来了。他进屋先看了一眼刘伟。刘伟见到他的表情,似乎预料到什么,原本血ròu模糊的脸,更加瘆人。&ldo;跑了。&rdo;那人来到沙发前,对白吉说:&ldo;手机号也打不通,听人说,半个月前就跑了。&rdo;刘伟忽然噩嚎起来:&ldo;婊子我cao你妈‐‐!!臭婊子‐‐!!母狗‐‐!我cao你妈‐‐!!&rdo;白吉在那一片哭嚎声中,慢慢吹出最后一口烟。他回到餐桌旁,把那个指着陈铭生的枪拿了起来。白吉拿着枪,来到刘伟面前。刘伟可能是知道自己完蛋了,连求饶的声音都说不出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发出的声音都是气声,颤抖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什么。白吉举起枪,枪口顶在刘伟的脑门上,刘伟尿了裤子。白吉的神色很沉,看着刘伟烂成一片的脸,似是考虑,又似是沉思。屋里的人都安安静静,陈铭生手掌依旧握着桌子,目光低沉地看着前面。过了半分钟,白吉把枪放下了。他放下枪的时候,脸色很轻松,不过那是一种病态的、略微有些神经质的轻松。白吉把枪扔到桌子上,咣当一声。&ldo;说白了。&rdo;白吉说,&ldo;也不是你故意的。&rdo;白吉一边说,几乎还温柔地冲刘伟笑了笑,别人都看着那笑容发麻,刘伟却跟着一起笑了,他一边笑,两片嘴唇一边剧烈的颤抖。&ldo;你也跟了我好几年了。&rdo;白吉说,&ldo;没有辛劳也有苦劳。&rdo;白吉转过身,冲着桌子上的人一摊手,说:&ldo;我这个做老大的,总不能因为一次无心之失,就要了人家的命,对吧。&rdo;桌子上的人不知道他有何打算,都怕殃及池鱼,不敢回话。只有少数几个人配合他点点头。白吉又转回去,绕到刘伟身边,弯下腰,低声说:&ldo;去给江名道个歉。&rdo;刘伟透过血糊糊的眼睑,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陈铭生。现在只要能活命,让刘伟干甚他都愿意。刘伟双膝跪地,跪着来到陈铭生两米开外的地方,他冲他咣咣地磕头,那声音响得让人觉得他都快把地磕穿了。&ldo;名哥我错了……我错了名哥‐‐&rdo;刘伟鼻涕眼泪加上血,混在一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他又往前蹭了几步,拉住陈铭生的腿脚,&ldo;名哥,名哥你原谅我!我就是一条狗,我就是一条狗‐‐!!&rdo;白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铭生抬起头,白吉有所意识,也转过眼,他冲陈铭生笑了笑。&ldo;阿名,大度点。&rdo;白吉说,&ldo;给个机会。&rdo;白吉走到陈铭生身边,他比陈铭生矮了很多,抬起手,拍拍陈铭生的肩膀,又说:&ldo;让他以后在你手底下做事怎么样。&rdo;陈铭生没有说话。白吉说:&ldo;怎么样?&rdo;陈铭生:&ldo;我不想要他。&rdo;刘伟哆哆嗦嗦地给陈铭生磕头。&ldo;名哥,名哥我跟着你做事,我跟着你做事‐‐!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名哥,名哥你救救我……&rdo;白吉侧眼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接着对陈铭生说:&ldo;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