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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对方又陷入沉默，最后道：&ldo;有空，你说吧。&rdo;

高栋想打破这尴尬的对话氛围，故意笑出声，道：&ldo;不介意的话，我们通过网络电话聊？&rdo;

那头还是沉默几秒，回复道：&ldo;可以。&rdo;

徐策把网络电话的账号报给高栋，高栋很快打开笔记本电脑，又走到门口，关上门，把门上了锁，随后回到电脑前，拨通了网络电话。

&ldo;找我有什么事？&rdo;徐策的声音毫无情绪，却又似乎充满防备的意思。

高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ldo;老同学，四年没联系了，现在在做什么呢？&rdo;

&ldo;嗯……你有什么事？&rdo;

&ldo;你很赶时间吗？&rdo;

对方依然是毫无情绪的声音回答：&ldo;不，我有时间，不过我想国内已经很晚了，你作为领导，应该很忙。&rdo;

高栋笑了笑，道：&ldo;其实我并不没有像别人看起来这么忙。&rdo;他顿了一下，道，&ldo;老同学，一切早就翻过去了，四年前的那个案子，凶手几个月后就在监狱突发心肌梗死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这件事？&rdo;高栋有些意外，随即笑了下，道，&ldo;当然，你肯定会关注，你知道这消息也是应该的。&rdo;

对方突然换了个话题：&ldo;为什么用网络电话？&rdo;

&ldo;嗯……&rdo;高栋想了下，只能随口想了个理由，&ldo;国际长途太贵了。&rdo;

对方哈哈笑了起来，这是今天他的第一次带情绪的声音：&ldo;高局长的理由编得太次了。&rdo;

理由顷刻间就被对方识破，高栋脸红了一下，还是不示弱道：&ldo;除此外还会是什么原因？&rdo;

&ldo;我想不出，总之，不可能因为你想省电话费，你一个大领导如果都这么省，国家早比美国还富了。而且你打再久的长途，中国的电信公司也不敢乱收费，否则你大可以按经济诈骗罪抓人了。&rdo;

高栋忍不住笑出声：&ldo;什么都瞒不了你，跟你可以说实话，其实，我是防着电话被监听。窃听电话实在太方便了，随便在线路中间装个东西就行，虽然我是管公安的，也管不了万一有心人对我感兴趣呢？&rdo;

&ldo;你办公室的电话都有可能被窃听吗？&rdo;

&ldo;办公室里我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公线，一部是后来装的私线，不过我重要通话会用一个知道人不多的非本人手机号。&rdo;

&ldo;看来都一样，国外也常用两条线防止重要信息窃听。你这么懂得保护自己，难怪官位步步高升。&rdo;

高栋笑了笑：&ldo;你还关注我？&rdo;

徐策笑道：&ldo;现在你已经是省刑侦总队的总队长了，在这个年纪，到这个级别的很少，当然别人级别更高的也有，不过大部分靠家庭背景或者格外的贵人照顾，而你，主要还是靠了能力。&rdo;

高栋道：&ldo;你一个常年在国外的人，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对国内的事这么了解，尤其是各种的人情世故，人际关系的微妙处理。&rdo;

&ldo;其实，国外的信息比国内更通畅，除此外，人的诉求，这是不分国界，不分体制的。&rdo;

高栋哈哈一笑，道：&ldo;和你打交道真是如履薄冰，因为每句话都会被你转化为信息进行分析。对了，你现在在美国做什么？&rdo;

&ldo;在一家大学教课，同时偶尔给一家投资公司做研究。&rdo;

&ldo;你难道还缺钱吗，做两份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