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又很孬的在大厅里拿着手机纠结了一会,全然没有昨天忽悠白头夫妇请君入瓮的从容淡定。
今天早上例行工作汇报的时候,喻泽听说这件事之后只给了一个字:卖!
“拍张照又不会少块肉,这小子连内裤广告都拍了想来早就已经没脸没皮了。”——这是喻泽的原话,一大清早的让孔安槐想起了广告中喻润撩人的姿势,脸红了半天。
她过来的时候没给喻润打电话,运动员第二天就要比赛的话,现在应该是在比赛场地吧。
孔安槐开始思想斗争。
那要不……她晚上再来?
可是第二天比赛的话,晚上他们会不会睡很早?
孔安槐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无意识的抠摄像头凸起的那一块,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脑海中那个想要打退堂鼓的声音越来越响。
那要不……她还是自己买票算了?白头夫妇拍照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不如让喻泽自己去跟她弟弟提?
“你要纠结多久才肯给我打电话?”熟悉的低哑嗓音从孔安槐的头顶响起。
孔安槐慌慌张张的抬头,却只看到一只大手拿了一个彩色的信封敲在她额头上,视线被盖住,耳边只响起喻润略带不爽的声音:“门票。”
“……”信封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孔安槐拿下覆盖住眼睛的信封,仰头看向喻润。
她坐在沙发上,喻润正站在沙发靠背后方,低头看她。
喻润应该是刚洗完澡,板寸头湿漉漉的亮晶晶,从孔安槐背光的角度看,像是染了一层光晕。
孔安槐很少那么近距离的看他,她一直觉得喻润和喻泽长得完全不像,直到今天才发现,喻润和喻泽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漆黑漆黑的墨色。
仰头的姿势有点累,孔安槐几不可见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看到喻润挑了挑眉。
脸轰得一下变得通红。
孔安槐觉得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居然因为吞口水被男人抓住就羞得想要撞墙是很不健康的行为,于是她胡乱的把信封塞到包里,站起来就想走。
喻润的长手直接伸过来拽住孔安槐单肩包的背带,拎小鸡一样固定住她,他连话都懒得说,见面两次逃了两次,刚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又是一幅想要溜走的表情。
七年没见,他的戾气收了不少,刚入队的队员都敢跟他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了,结果这女人看起来比七年前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