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燕诀说着,扔了块玉佩给她,就提步走了。
夏娆瞧着手心的鱼纹玉佩,这不是他常带在身上的吗?如今给她,是不是算给了她张护身符?
想到这里,夏娆也安心了下,掀开车帘,就看到了书写着‘杨府’二字的阔气匾额,这便是凌北墨的舅舅家了。
凌北墨母妃杨嫔,便是杨大将军的嫡亲妹妹,杨大将军府也是凌北墨最有力的倚靠。
下马车,就有人迎了夏娆走小门到后院去了。
阿蛮跟在她身后,暗暗打量着杨府上下,直到过了二门,进了一处没有挂匾额的院子,才靠近夏娆,低声道:“这儿的主人看来非比寻常。”
夏娆想,这里面的应该就是燕诀所说的‘贵人’了吧。
一路进了里间,那侍女才示意夏娆停下,朝垂着的帷幔里,轻声道:“主子,夏姨娘来了。”
“嗯。”
淡淡的一声,一根丝线便由人牵着出来了。
夏娆会意,悬丝把脉,不多会儿,便轻声道:“贵人乃是长久抑郁而导致的体虚,此病既需要用药,也需要贵人纾解内心,方能痊愈。”
说罢,那侍女微微一笑,又从里面牵了根丝线出来。
夏娆哑然,搞半天,这些人还在试探她。
她捏着第二根线,浅笑:“此乃喜脉。”
“夏姨娘果真厉害。”侍女朝她笑着行了礼,这才牵出第三根丝线来。
“依此脉象来看,悬脉之人,最近无法安眠,以致体虚内热,若是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夏娆说罢,便见那侍女谨慎的朝帘账内瞧了瞧,便知道,这才是那位贵人了。
“夏姨娘可知主子无法安眠的原因?”侍女问。
夏娆摇摇头:“无法安眠的原因有很多,悬脉之人不像是体内有病变,既如此,便是外因导致的,有可能是某种香气,某种食物,亦或是某些心事。”
夏娆说罢,帘账内便又走出一位侍女来,捧了七八样东西出来,有米有茶,还有几片叶子。
夏娆一眼认出那树叶来,轻声道:“这树叶乃是接骨木上的,接骨木本无害,但不可种在窗边,它散发出来的气味闻久了,就会使人头晕恶心,甚至长期失眠。”
“原来竟是这树的原因。”
帘账内,诧异的女声传来。
侍女又问夏娆:“夏姨娘,您可有药能医治?”
“只需将接骨木移走便可,不需要额外开药。”夏娆道。
侍女闻言,去里间回了话,不一会儿,便出来朝夏娆行了礼,笑道:“辛苦夏姨娘了,我家主子说,今儿杨府来了不少夫人小姐,姨娘如此国色天香,却穿着这样素淡,实在是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