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看了眼燕诀,他刚好坐在阴影当中,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不论世子信不信,你家主子昨儿说的,是不要将此事告诉世子,因为她心疼世子,怕世子担心。”夏娆淡定道。
香莲气结,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辩驳这话。
正好此时,珠帘内转来了些微的嘤咛。
燕诀起身便往里面而去,看也没看夏娆。
“世子,你怎么来了?”
凌南烟虚弱的声音传来。
香莲似乎有些紧张,急急朝珠帘内看去,都顾不上夏娆。
“你可好些了?”燕诀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凌南烟看着面前一身黑色锦袍的燕诀,风度翩翩,略带着几分阴柔的俊美更是摄人心魄,不由脸颊绯红:““我没事,外面为何这般吵闹,是不是香莲不懂事,又吵着世子了?”
“无妨……”
燕诀话还未说完,就听夏娆的声音传来了:“您的丫环责备妾身偷了簪子,并且未告诉世子爷您半夜容易梦靥之事,世子正在责罚妾身。”
方才夏娆看香莲那般紧张,就知道此事多半凌南烟不知情……亦或是,装作不知情。
窗户纸捅破,燕诀面色微沉,香莲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凌南烟小脸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香莲,你为何如此?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来这里,不是来给世子添麻烦的,你怎么可以……”话未说完,凌南烟便激动的咳嗽起来。
燕诀面色冷寒,直接朝夏娆呵斥:“滚出去跪着!”
夏娆梗着脖子跪的直直的:“妾跪着无妨,但看这位姑娘模样,必须马上用药,且小产后寒气不除,往后恐怕再无生育的可能。”
燕诀目光冷厉的看向她:“那你就立即开药方!”
“妾不敢开。”夏娆能感觉到燕诀毫不避讳的杀意,但还是没退缩,她知道,一旦退缩,燕诀说不定会杀了她。
“你再说一遍?”燕诀的语气也幽寒起来,带着瘆人的凉意。
夏娆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目光,道:“妾昨日就想告诉爷的,姑娘病情非同小可,所用的药对形状气味和年份都有极高的要求,旁人去买药,恐怕难以挑到合适的,所以要最快用到最好的药,得妾身亲自去挑选。”
“说完了?”
“是。”夏娆定定应下。
凌南烟咳得越来越厉害,香莲早就吓得哭了起来:“世子,你就让她去吧,若是再耽搁下去,主子她怕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