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依然照做,穆彦皱眉,“若是他不配合乱说……”
“不会。”
慕婳咧唇一笑,露出洁白的牙,“他方才被我扎了一针,我又给他塞了药,哑了,到时候直接说他想自杀就行。”
穆彦:“……”
好吧,是他太年轻。
扫了一眼那已经被砍了双手废了双足的人,慕婳嘴角抽了抽,又是去穆彦,后者无辜的摊手,“要不……给他腿也砍了?”
“这……无需了吧。”
已经够狠了。
慕婳摇摇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然后将自己腰间宫绦扯了随手扔到一边,想了想,又是按住自己的手臂,让血滴在自己素兰刺绣的裙摆上。
苏安筠眨了眨双眼,许是明白了其中含义,便是挣脱了穆彦,直接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裙摆,将一手的血污尽数擦到了身上。
许是觉得这样不够,苏安筠就是褪下了方才慕婳给她的披风,在手里团吧团吧后,又是在零乱的地面搓吧搓吧,将它铺在了自己脚边,还特意做了个造型。
做完这一切,苏安筠才满意的拍拍手,指了指那已经皱吧的不行的披风,又是指了指慕婳。
慕婳心下了然,也不顾及,直接在那披风上坐下来,顺便踢了自己的一只绣鞋。
目睹一切的穆彦:“……”
可能迷药的作用上来了,他现在觉得很茫然。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慕婳刚坐下来,因为方才喝了迷药,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眩晕,还未等她说些什么,一群人已经到了院中。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日光褪去少许,许是为了亮堂些,有人提了灯笼,刚踏入一片狼藉、明显经过激战的院子,便是一阵议论。
顾澹与穆淮对视一眼,便是催促着京兆尹继续走,直到入了那几乎废了的厢房,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厢房内的三人大家都不陌生,端王穆彦浑身是伤,一身锦袍已经看不出原样,发冠也没了,许是方才激战的时候碎了。
苏安筠衣衫微乱,裙摆明显的破损,一身的血色,看她惨白的明色,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