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干嘛啊?”我急头白脸的揉着眼睛。
“夫人有所不知,奴婢挖坑,要埋的就是这件锦服?”
啊?我细打量着这件衣服,水蓝色暗花,阳光的映射下泛着不同的颜色,看起来清爽的很,虽不繁琐,却格外抢眼。
“看这布料,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啊?干嘛扔了?”我摸着这锦服,滑而不凉,难得的好料子。
“奕曦夫人原本和那正妃视同水火,也不知正妃是为了拉拢夫人,还是出于什么别的目的,就将这锦服派人送来,说是要与奕曦夫人言和。夫人一见王妃服了软,自然很得意,收了锦服,心里傲慢极了!穿在身上左试试,右试试,到了晚上,突然之间就哑了,你说真的跟凝诺王妃没关系?!”
我一听,从怀里掏出丝帕,往手里啐了一口吐沫,猛劲儿的搓着我的手,差点儿秃噜皮,“你怎么不早说!”我急眼了,我要是为这种事儿变成哑巴,那可就屈死了。
“奴婢就是说了,以凝若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谁能信啊!”说罢,一把扔进坑里,又放了一把火,烧的就剩一点点化不开的黑灰。
宇文澈真就被那个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姑娘收服了?还是说被小姑娘她妈制服了?
要不,咋就睁着眼装瞎子?
“娘,你和瑾玉在这儿玩儿啥呢?”小胖墩儿一跑大地都直颤悠。
我越来越觉得宇文璎凡这小东西像我,尤其是喜好蹚浑水这一项,与我简直如出一辙!
“呀,娘这坑里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啥呀?”
扑通——
顿时灰尘四起,看起来跟雾霾差不多,就他这体重跳进去,地都能砸个坑,灰就别提了……
这灰里也有毒!
我也是捂着鼻子站在坑边上看热闹,反正他也是该进鼻子进鼻子了,该进肺子进肺子了,要真有啥事儿估计现在也来不及了,待灰散了,就把宇文璎凡像小鸡崽子似的拎出来了,当然,以他的体重,我只能拽着他的脖领子薅回了华鬘苑,脱吧脱吧就把他按在洗澡盆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像刷锅刷盆一样,从头到脚刷了一遍,他那像猪肉皮一样白的皮肤,霎时起了一片红。
他疼的直哼唧。
“娘,你干啥啊?女人看男人洗澡,你羞羞不?”
才知道羞羞,以前干什么去了?我就不信,在命和面子面前,你能不要命?!
他就像个地球仪,在我的手中,任我扒拉。
“余夫人!”
茗玉连门都没敲,连跑带颠的进了屋,宇文璎凡正趴在木桶边上,捧着胖乎乎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子,哭丧着脸,眼泪花花都在眼眶里打转的看着她。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看谁心疼,当然,我除外。
“茗玉是来救我的么?”说罢,眼泪就要下来,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委屈。
“世子?奴婢是来找余夫人的,您先自己玩会儿啊!”
眼泪在眼圈转了又转,最后卡巴卡巴又憋了回去。
“怎么,茗玉有事儿?”我一边儿搓着快秃噜皮的宇文璎凡,一边儿问。
“晴斐夫人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