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等事情结束,我们就离开!”径直走进屋子。
“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打的蒙头转向。“真的吗?”转脸,喜形于色。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口水。
“可是……”他竟然有问题?
“可是什么?”
他一拍手,一个巨型物体蹭的一下子顺里屋蹿了出来,暴力的将我按到在地。趴在我身上,还不断的喘着粗气。这我都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的是它那伸出来的舌头,直淌哈喇子。
淌了我一脸,差点淌我嘴里,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搞得我直想吐。
从小到大我就觉得,我这人特招人喜欢,今天算是应了这件事了,这狗趴在我身上就是不起来,总在我身上闻来闻去,蹭来蹭去,好不容易被赫连擎生拉硬拽的弄走了。
我洗了三遍脸,换了三盆水,才觉得没了那股子哈喇子味儿。
“杀了吃肉。”
“哈?小姐你说啥?”
“我说杀了吃肉!!”
“别呀,小姐,对不起哈,这春天到了,它……它发情期!”
“滚蛋!”我一把把毛巾扔在他的脸上,他嫌恶的扔到一边,领着狗跑出了青鸾宫。
满院子的狗吠人闹。
暮春三月,清明一过,天空格外的晴朗,蓝的仿佛水洗过一般。
而我心灵上的伤口,早已自愈。
赫连擎说我这么强悍的自愈能力,除了我也没谁了。
自从上次拜祭尹妃已经一月有余了,我让赫连擎打探了一下段秀的消息,据说,皇上念了旧情,将他囚禁在京城的逍遥王府里。
我一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好歹他没受什么罪。
我还听说,皇上又新纳了位妃子,封为婉妍夫人,位在我之上,赐凤宫旁那所闲置的宫给了她,更名为永乾宫。
当赫连擎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院子里扔着鸡翅膀逗着狗,我给它起名,阿黄。
“龙妃娘娘可在?”一声尖细的嗓音,让我与赫连擎对视。
我低声对阿黄说,“去捡鸡翅膀,回来我给你整只鸡!”说罢,嗖的一下子把鸡翅膀扔出了后院墙。
阿黄像听的懂话一般,蹭的一下蹿了出去,同样蹿出去的还有赫连擎。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开了门。
林澧带着个小太监站在我门口,表面卑躬屈膝的模样,但言语里却多了几分生硬。
毕竟,物是人非。
“林公公,这么早有何贵干?”我倚在门上。
“这谷雨将至,每年皇上都要去灵逸寺祭祀,祈求一年风调雨顺!皇上有令携您一同前去。”
“带我去?”
“皇后娘娘和婉妍夫人也一同去。”
“就我们仨?没别的人?”我正纳闷儿呢。
“尹婕妤最近身子不适,不能陪王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