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着,模糊不清。
那天井。。。。。。透光的,或许可以看见些什么。
常安动了动,直起肩膀,想要坐起来。
但是身体里面的。。。。。。异样,突兀地、又异常敏感地、悄然无声蔓延上来。丝丝的酥麻,勾动着酸痛的肌肉,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又弯了腰失力地躺回了床上。
他清醒了几分,或者说。。。。。。大半的思绪都回笼了。
他的身上,是不着片缕的。
那腿间。。。。。。隐隐还传来小小的酸麻感,让他难堪地合着,腿根紧紧地闭着。好像这样,那梦里。。。。。。被侵犯的感觉,那不由他控制的,被自己体内的热热的液体冲刷着肠壁的感觉,就不会再次萦上心头。
是他,是,关寒。
肯定是了。
念头至心,他睁大了眼,全身僵硬着,心跳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周围的凉气,一下子变得似乎成滚烫灼烧,烧红了他的脸。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侧着头,眼睛适应了这里面的黑暗,他开始打量这屋里的东西。
那透光的地方,是亮着的,好像是远远泛白的天,也许里面混了些路旁的寂静清冷的白灯,让他可以看见一些大致的模样。
这是一间,浅色干净的,整洁的屋子。这是夏桃家里的房,不是。。。。。不是七楼那个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冬天的寒气,从敞开的小窗里面,漫溢进来,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吵闹的人声。
没有什么东西在。
关寒,似乎也不在。
只有那舒服的畅意的凉,在房里悄悄地流淌着。
常安合了下眼,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气,看向那大扇的窗户的位置。
那里,也是黑沉沉的,是被遮起来了。只有那一扇高高的小窗,发出些亮光,照在贴墙的置物架上,似乎是摆着些相框,还有些别的小物件。
恍然的记忆里面,那透光的地方,照见的。。。。。。应该是一片灰白的墙,像是粉刷多年后沾了不少的灰,没有人去打理,也没有人注意到,但是他却记着。
那是,福利院的房间。
他从好早之前,在孤零零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会看向那扇小窗,好像,透过那里,他可以看见什么开心的东西。
好像,就那么一直在期待着,在幻想着。
从小时候的懵懵懂懂的好奇,直到离开那里,也没有从一扇小窗里,看见过什么。
到底会看见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