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薄汗从背后而起,热意迅速被凉风席卷而过,只剩下湿漉漉的冷,贴在背后。
“你,想干什么?”常安的眼里没了神,如同停滞的漆黑的潭水。
“都是你对不对,都是。。。。。。七月半,对,从七月半开始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带来的是不是。。。。。。”
常安语无伦次,话说得颠三倒四。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在找那些可疑的痕迹,找那个男人的痕迹。
他颤抖着,胸膛起伏,不稳的声线,低垂瑟缩的身,都在暴露着常安的害怕。
那只杂色猫靠近了他,常安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恍惚间察觉脚腕一片冰凉,随后一团冷气顺势依附而上,绕了他一身。
常安抖得更厉害了,不受控制得,整个人弓得仿佛一张拉紧的弦,任何动静都能让他受惊乍起。
还是那股凉意,盘旋至他的脖颈,像一只冰冷的手,环住他的身,扼住他的喉。
动弹不得,任其摆布。
如同,恶鬼的俘虏。
凉意入了耳,像是叹息,悠远缥缈,了无生息。
他在说:“。。。。。。不要怕我。。。。。。”
猫在脚边虚弱地叫,整条街吵吵囔囔,吵闹入耳,痴笑,低语,咀嚼。
常安闭了眼,被迫抬起了头,眼角泛了些泪,他的牙齿磕磕碰碰,带了哭腔,“你。。。。。。你不要,缠着我。。。。。。”
湿润的潮气落在眼眉处,像个吻。
“不。。。。。。不要。”常安叫出声,嘶哑着。
随即他便被占了口舌,被迫张着嘴,和那湿冷的凉意交缠。
常安想要挣扎,那凉意竟然钻进了后腰,入了脊背。搂住他的腰,扬起他的头,紧紧地将他挟持住。
常安垫着脚,那凉意如同有知觉的藤蔓,在往下面而去。
“不。。。。。。”
常安从喉咙里面挤出一丝的气息,像是哀求。
他的意识深处,还是为自己怪物一般的身子所羞耻,见不得光一般的恐惧和害怕。
“不要。。。。。。”他喉咙噎着,津液漫着,滑落在嘴角,声音呜咽不清。
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无用的挣扎。
常安感觉那凉意已经铺满了他一身,从脚尖裹挟,像是冰冷的蛇类,吐着蛇蝎,将他紧紧缠绕。
没了喘息,便是顺从。
如同人偶。
当冰冷入了体,成了一部分,就不再有刺骨的知觉,不再会有反抗和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