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无聊,睡觉又太早,拿起一块琥珀在熊皮上蹭了一蹭。这块琥珀是木格央给的战利品,粗糙半成品,发出黯淡的绿光,钟蔚看不上眼。耐不住木格央非要给,他就收下了。睡前没事,他就在葛布上磨,磨得差不多了放到牛皮狼皮上磨,绿珀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钟蔚往夕阳下一照,绿珀发出莹莹的绿光和一丝丝紫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背后,木格央开口。
“你给的绿珀。”
“这么漂亮?”
“漂亮吗?还给你了!”钟蔚顺手抛给了木格央。早晨,好几个女子见了都很喜欢,一个个暗示钟蔚送给她。钟蔚还苦恼着呢,正好物归原主,堵住那几个女子的口。
木格央又惊又喜,拿着琥珀凑近鼻子,深深地吸着宜人的树脂香,沉浸如醉。
钟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我给你换上草席。”
部落的女子手巧,一教就会,且知恩图报,齐心给钟蔚编了一个大草席,正配这张大竹床。钟蔚弯腰,将草席铺在干草上。木格央从背后将他一搂,两人滚在了一起。钟蔚推了一推,木格央却一鼓作气将他压在席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直说呢?”
什么愿意?等知道情人才能互赠时,钟蔚无语,坦然地伸出手:“我又不知道,我收回来,行吧?”
“你担心血缘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阿爹是阿爷打猎时捡来的。再说,明年我带你出去打仗,没人敢说什么,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
“可是……”
“你喜欢我吗?”
“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
木格央的脸色瞬间苍白,更狠地压住了钟蔚的腰,狠狠捏着绿琥珀:“你骗我!”
此情此景。
钟蔚脸色一变:“你个禽兽!”
这个王八蛋又想故技重犯!非要用强,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压制吗?刀呢?匕首呢?钟蔚一摸,却发现早就被狡猾的木格央偷偷抽走了。钟蔚要晕了,只见木格央的脸越来越近,英朗的、轮廓线条明晰的脸……
“木格央!曼别跑了!国君也不见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
两人一滞,木格央痛骂了一声,恨恨地起身,砰砰砰砰几个重步走出了房间,声音又响又恼火:“混蛋!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有脸跟我汇报!还不快去找!往哪看呢!跟我一起去石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