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傅慧作怪地扯了扯脸蛋,“两尺呢。”
刘海修完后,脑门上就多了层短短的毛茬。
这点傅慧不在意,她更关心的是眉毛。
看看时间,老爷子摆手打发了蒋兰去做饭,自己在灶下扒了根木炭,仔细地用刀削尖一头,另一头用布条缠了。
托着孙女的小脸,老爷子帮她画了起来。
炭条轻轻从眉峰上滑过,有些痒,傅慧抓了抓小脸,不太信任道:“爷爷,你行吗?”
“应该……可以……”话还没落,那炭条顺着眉峰一下子划到了鬓角。
老爷子对比了下另一边完好的眉毛,默默地拿了条湿毛巾,将多出来的一截长度给擦去。
然后,又画了起来……
画了擦,擦了画,最后没办法,老爷子将那条完好的也给涂了涂,全涂成了黑粗黑粗的,两条肥壮的毛毛虫。
“好了!”老爷子长出了口气。
“终于好了!”傅慧跟着心累地吁了一声。
傅慧举着镜子,好奇地轻轻摸了摸,然后摸了一手灰,毛毛虫好像又大了一圈,“爷爷?”她仰着小脸让老爷子看,两个又不一样了。
“哎,不能碰的。”老爷子实在不想再重画了,跟孙女瞎扯道:“福宝,其实这样也不错,一大一小多么与众不同啊。”
“哦。”傅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反正她有眉毛就行。
吃饭时,蒋兰背着老爷子悄悄问傅慧,要不要重新帮她画?傅慧摇了摇头,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她问了灯笼果和人参,她们俩说她这样像极了钟馗,贼威风了。
吃完饭,蒋兰忙着在杂物房里,给她的药材腾地方。
老爷子一觉睡醒,不见孙女,推开她屋的门,就见她盘膝坐在榻榻米上,头一勾一勾地轻轻打着呼噜。
察觉到有人,傅慧猛然惊醒,“爷爷。”
“嗯,是我。”老爷子撑着一旁的小几,往她身边一坐,“要不要跟爷爷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