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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凯亚叫唤着,他在远处朝我挥手。
我将店门前的牌子翻转为闭店,走了过去。
伊达先生刚熬夜工作完,原本打算邀请他来店里做客,为了不劳烦他我和凯亚决定去警视厅看望他。听说过好几次他提到的那位有缘徒弟,名字的读音和他一样,是高木涉。
我们隔着马路就看见正领着徒弟出门的伊达先生,他也看见我们,朝我们挥手。
信号灯转绿,我们示意伊达先生在对面等我们就好,从人行道上快步过去。突然,远处一辆卡车直直冲我们而来,卡车司机犯困点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转红的信号灯,反而因为身体前倾踩住了油门,车速在不断提升。
“危险!”伊达先生将饮料往高木手中一塞,他慌忙朝我们跑来,似乎要将我们推离此处。
司机整个人倒在方向盘上,车身因方向盘的扭转而打转,直冲伊达先生而去。
“快跑!”凯亚猛然提速,他先一步来到伊达先生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人拽到一旁。
眼看要来不及,我冲上前,双腿扎马步,手握紧拳,冲着车子用力挥出。
刺耳的摩擦声在地面响起,我被冲击力带着向后冲去,但好在给凯亚争取时间,他已经带着伊达逃离到安全区域,我也赶紧后撤跳开,大卡车随即撞向路边的栏杆后缓慢停下。
卡车司机被吓住了,他慌忙起身,被我两下拽出车门。
车头深深凹陷进去,以防着火,我拉着他远离车体。
伊达先生总算缓过神来,他立马打电话给相应部门的同事,又转过头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手臂有些酸痛,和车体碰撞的皮肤发红破损,除此之外应该没啥大碍,但伊达先生执意要将我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冲击波的威力很大,知道迪卢克先生的力气大,但也要查一查以防万一。”板起脸来的伊达先生充满气势,怪不得是当年警校的班长。
救护车的鸣笛在耳畔响起,不知从何方响起了酒吧的旋律,与鸣笛重合在一起,令人昏昏欲睡。所有的一切仿佛是被戳破的泡泡,逐渐扭曲又光怪陆离。
【……你要回来,大家在等着你。】
蒙德的琴声与悠扬的诗歌声夹杂在一起。
来自故乡的呼唤。
眼前的景象重新凝聚,我重新回到了酒吧,而委托人降谷先生则趴在吧台上悠悠转醒。
凯亚在另一边趴着似乎还未醒来。
“降谷先生。”我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他手旁,看着他捏着眉心重新抬头望向我。
那双灰紫色的瞳孔恢复清明,眼中不再警惕,反而带着几分亲切和友好。
“原来是这样。”降谷先生小酌几口柠檬水,似乎在消化脑海中的信息,他摸向怀中,掏出一本被保存完好的笔记本——当年的那本刻有樱花图案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他没有打开,只是摩挲几下又重新放回怀中。
“打扰了。”酒吧的门被打开,戴眼镜的织田先生抱着一搭本子歪歪扭扭走进来,然后重重放在他常坐的座位上。
“织田先生,好久不见。”我向他打招呼道,“还是老样子吗?”